高名衡和黄澍两人,则在城破时化妆成难民,
财富尚有余裕,便继续勒索,高名衡和黄澍看不下去,便请来官军另员守将高谦,让他率兵来驱散围攻王府无赖。
城头上战事正烈,王府前却发生这样场荒唐滑稽闹剧。陈永福终于丧失斗志,但他依旧不肯相信李自成会放过自己射瞎他只眼睛仇恨,便决心单独突围。
陈荩此时终于把陈可新写给他那些书信,全盘交给河南巡抚李仙风观看。他想请李仙风带着巡抚幕僚这套行政班子投降闯军,可是李仙风虽然曾同李来亨设计过“天德王”这样欺上瞒下闹剧,但他并不是个毫无操守之人。
李仙风将那些书信交给包括谢徵在内幕僚,让他们全部读过遍以后,再自己决定是否要投降闯军。
至于他自己,则是既放弃投降打算,也放弃同陈永福起突围逃走打算。李仙风最后同陈荩说道:“王臣,你是有王佐之才人物,本不应该埋没草野之中。但李自成岂真是人主?所谓其兴也勃其亡也忽,李自成入豫以来,至今还不到两年,便将要攻破开封,席卷中原,可是看他身边除个牛金星,并没有什得力士人相助,只凭些流寇响马,岂能够取得天下?”
陈荩默然阵后,回答道:“若抚台投效闯王,闯王便不再是无根之木……何况闯王虽然还不懂得储粮饷、治州县重要道理,可是看温故来信所言,那位李公子经略三楚,已初有成效,即便闯王是为王前驱之人,恐怕王者人君,亦是在闯军之中。”
李仙风摇摇头,他将巡抚官服、印信摆放在个香案上,又对着北方拜首再三,最后说道:“其他幕僚,有心投闯之人大可以跟着王臣起去。不愿投效之人,这里还有些银两,你们分去,作为路费盘缠,将来是归乡也好,还是还于京师,都随意吧。”
当时谢徵也在李仙风左右,他本来因为李仙风同意高名衡、黄澍决堤事,而对抚台深怀芥蒂,可此时又突然感到,李抚台左支右绌,四面裱糊河南局势,也只是代崇祯皇上受过,别无他法。
谢徵等不愿意投靠闯军人,各自收下些李仙风赠送盘缠后,便默默退去。按陈荩说法,闯军军纪还算可以,大概不会为难他们,想走都可以离开,但他强调,湖广小李王同中原李闯王又有些不同,他们若对闯军怀有好奇之心,也大可以先去随州等处观看小李王经略形势,再做其他打算。
至于李仙风后来情况,谢徵就没有亲眼所见。他只是从闯军贴出告示上知道,李仙风在开封城破以后,以巡抚衙门中堂悬梁而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