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仁点点头，他又用折扇遮住
半张脸。心里盘算着，看来不惟是革左五营内部有嫌隙，这革左五营同西营之间
嫌隙，又比他们内部嫌隙更多
些。
编，还会再补充批骡马、铠甲、长枪、牌刀、弓箭和铳炮。
领粮食和肉蛋队伍越排越长，蔺营将士手中东西也越来越多，人们对闯军实力总算有个更为直观和感性认识。
李来亨有两万兵马，革左五营也有两万兵马，但这两万和那两万，显然是截然不同。
方以仁看着蔺养成和蔺营士兵们眉飞色舞、喜笑颜开模样，感觉李来亨还是把姿态放太低些。早知道蔺养成节操这
低，他就应该劝说李来亨按照前套旧方案来进行改编，直接把蔺营各级军官全部拉进随营学堂学习，等毕业以后再重新安排位置。
但是他们怎能想到，蔺养成长期活动在江北带，还听说他们跟张献忠攻破庐州、无为州两座大城市，扬言要出芜湖，直取南京，谁知道物质方面，居然相差李来亨这样多。
“对，蔺掌盘，蔺营在革左五营中处境并不好，那革左五营整体同西营交往又如何呢？”
方以仁突然问到张献忠事情，算是下子打开蔺养成话匣子。去年他们同西营在英霍带会师以后，经常配合作战，八大王和革里眼还分头袭破庐州、无为州，接着又攻克庐江县。
联军夺取大船三百条，又自己添造批小船，在巢湖大练水师。因为蔺养成和刘希尧都是湖广本地人，算是南人，所谓北人善马，南人善舟，水师之事便由他们两人督办。
蔺养成对督练水师事情说得比较详细，也让方以仁对他刮目相看——方以仁是桐城人，比陕北出身闯军老兄弟们更熟悉南方江河情况，但也比不过蔺养成短短几句话里显露出来对水师深刻认识。
“八大王打仗是把好手，也很讲义气。但他这个人特别护短，缴获到东西全都优先分配给西营，革左五营这边只有贺龙和马守应面子够大，可以让张献忠手松下来点。剩下人，连左金王这样高江湖地位，张献忠都不给他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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