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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来亨带着方以仁和白旺等人到城门城楼上，约同高
功等人同赏灯。他们居高临下，眼望去，城中张挂
数百只形式、花样各不相同
花灯：有绘有“福”、“禄”、“寿”等字样字灯，还有漂亮梅花灯、海棠灯，闯军自己还放写有“奉天倡义”字样大灯，光芒闪烁，把千门万户照得洞中彻里，览无遗。
李来亨感叹道：“
们经营楚地时间尚短，但已能窥出几分鱼米之乡富庶来。可叹宋鹤这等鸟官，经略湖广鱼米之乡，还闹得寨民蜂起、佃户流亡。朝廷治楚不成，让鱼米之乡到处是佃户抗粮、奴仆起义、寨民结寨自守，只能说是天所遗王霸之资。”
高功也说：“们连战得胜，道路传闻大元帅在中原也是屡战得胜，朝廷左支右绌、疲于应付，汪乔年还能撑得多久局面？形势真是大不相同。”
李来亨点点头，又向高功问道：“宋鹤被们所杀，朝廷惊骇，丁启睿更是吓破胆，在江北逡巡不前，既不敢攻打张献忠和革左五营，也不敢冒然退回武昌。功大哥，你觉得这个丁启睿下步会怎
做？”
高功沉吟会儿后，回答说：“丁启睿是督师，负有恢剿重任。他手上还有不少督标兵马，实力不弱，现在安陆被们攻占，武昌门户大开，这比之张献忠和革左五营紧要太多。想丁启睿只可能退回武昌……可能就在现在，他已经带兵回到武昌城。”
“嗯，昨天同乐山讨论过，也是这个想法。丁启睿既然回武昌，张献忠和革左五营失去牵制，可能东下长江、进攻江南，也可能跟着丁启睿屁股杀回湖广。”
李来亨指着东边，对众人说道：“西营和革左中水手不多，想他们很难下决心去进攻江南。更大可能是趁着湖广官军瓦解好机会，咬住丁启睿尾巴，袭杀回楚。如此们既要应付丁启睿回镇武昌，也要等着准备好桌菜，来应付八大王！”
张献忠和革左五营在江北合营作战，他们本欲在巢湖督造水师，顺势东下进攻江南。可堵防江北史可法、马士英等人都率部奋战死守，西营和革左又缺乏有力水师，在崇祯十四年最后天，他们已经放弃东下江南打算，全力西进，正在杀回湖广路上。
月亮越升越高，融融泄泄银光染满全城，崇祯十四年就这样结束，天下依旧动荡不息，但楚地角，已大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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