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依旧有不少官军部队,在求生本能推动下冲破郭君镇堵截,从些空隙里冲杀出去,他们大多分为两路,些人逃回围城大营,些人就地逃入山林野外。
那些逃回围城大营可怜人,不过是出虎口又入狼穴,很快便被李世威铳炮部队射杀。只有那些分路溃散到山林之中乱兵,无意中求得条生路,也为李来亨增添更多小麻
小部队自然也是如此。
许多抚标亲兵都用弓箭对准李来亨位置,众箭齐发,只可惜距离不足,完全没有箭伤及李来亨。这时候宋鹤麾下原任守备员将领,不顾闯军骑兵拦阻,骑马冲驰到更近地方,于奔腾之中飞起箭,箭矢正中李来亨笠盔。
城上城下、营内营外,上万人似乎都在发出惊呼声,分不出是高兴、是赞叹、是惊慌,还是惋惜。
“全部冲进去!”
李来亨终于不再等待,战场上轮不得作秀空暇,也轮不到他用士卒生命和血肉来塑造自己虚假英雄形象。最后几队亲军骑兵蜂拥而入,那些负隅顽抗抚标兵卒和施州将士瞬间便被射杀、刺倒。
几名自负锐士官军兵卒不愿意就这样束手就擒,他们在闯军骑兵冲到面前之前,又连珠似地射出数箭,还有人点燃火铳,啪声终于将李来亨笠盔击飞。
可是这个小李贼毕竟已不再是两年前竹溪饿殍,数年征战和李过、刘芳亮悉心教导,也让他锻炼出在般士卒以上武艺。刻不容缓之间,李来亨飞驰过去用佩刀连续砍杀两名官兵,另有数根箭矢又射到他身上,但是大多嵌在甲缝里,没有射透铠甲,仅有箭穿进皮肉,但也未中要害。
李来亨带着这队骑兵杀透官军阵地,直冲到围城大营另侧后,才停马驻足。张皮绠急匆匆地冲过来,用条粗糙纱帕为李来亨裹上伤口,陈血已经在纱帕上结成紫色硬块,受到挤压伤口里仍有新鲜血液渗透出来,新老血液凝在块,显得颇为狰狞。
只是李来亨看着箭伤,却产生种淡然自若感觉,他稍稍理解到令李自成、张献忠这些义军首领身先士卒、亲冒矢石内在源泉是什,便对张皮绠笑道:“皮肉之伤,不必在意,为你们试试官军兵锋如何而已。连都能贯阵而过,没有大伤,看来敌军兵败势溃,已经不能挽回,捷在军!”
官军兵力其实还有很多,宋鹤也渐渐发现闯军突袭部队,并没有自己料想那样多。可是绝大部分官兵都像无头苍蝇般,被挤在围城大营和麻城城墙中间毫无遮蔽地带中,过分拥挤空间让他们找不到敌人,只能沦为待宰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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