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场大雨过后,应山县附近已经升起大太阳,郭君镇用手挡在脸前,笑骂道:“好家伙,昨晚凉夜,结果是秋老虎来吗?”
张皮绠则打马走在旁,他那张过分稚嫩脸庞现在看起来也成熟稳重不少,张皮绠甩甩马鞭,笑着催促说:“少虎帅再催促咱们尽快返回随州,想来是要大干场吧?”
“大动干戈是定!们是战胜之军,正好用平定牛心寨余威,去试试刀。”
解围。
可是这些寨兵守守山寨还可以,要野战机动就比闯军差太多。多路并进合击,这是连正规明军都经常玩砸战术,何况是仓促草就大别山寨兵呢?
虽然前来解围救援牛心寨山寨多达十六家,寨兵总数亦有三四千人之多。可是各路寨兵互相不能协调,抵达牛心寨附近时间也各不相同,郭君镇抓住这个时间差,利用闯军野战机动优势,就在牛心寨附近围点打援,将添油式上来送寨兵全数吃掉。
战击溃四倍于己大别山寨兵,闯营军威立即震烁方。
这场大捷以后,牛心寨寨中奴仆、佃户便杀死各家搢绅领袖,开门出降。虽然还有不少山寨尚保有定实力,但他们大多自觉兵力远不及牛心寨和解围援军强大,便暂时接受郭君镇分发招讨使、游奕使等虚名头衔,在表面上顺从闯军统治。
不过郭君镇也没有那傻乎乎,闯军主力不可能长期驻守在牛心寨附近威慑各家山寨,迟早要调到别处参与大战。若他轻易放过这些自保山寨,保留大别山南麓山区现状,旦闯军主力被调走,后方必然沦入官绅手中,叛变蜂起亦不在话下。
郭君镇采用办法是利用地主和佃农、庄主和庄客、主人和奴婢之间矛盾,煽动佃变、奴变。他给不少佃变首领发予闯军招讨使官职,使其斩杀旧主、夺其山寨,成为闯军布置在山区中有力据点。
这种颠倒尊卑、以下克上,使得搢绅沦为编户做法,当然让不少寨主忍无可忍,出兵围攻那些佃变首领占据山寨。
但这结果也正是郭君镇引蛇出洞想要达到目,他利用闯军主力尚驻扎在此机会,引诱那些表面上臣服寨主个个自己跳上前台,随即便和佃变首领们控制山寨武装合作,将这些叛乱寨兵消灭。
这样又花十来天时间,郭君镇在返回随州以前,已经将应山县、牛心寨带局势彻底平定,给留守当地闯军兄弟留下片相当安定又无隐患新晋根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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