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马进忠热爱“转进”习惯,这回他当然也反对在信阳硬拼。而现在闯曹联军刚到泌阳附近,还未全军切到信阳侧翼,正是左镇赶紧调整态势,“转进”到义阳三关绝好时机啊!
果不其然,马进忠不愧是在许州兵变时坚定支持左良玉忠臣良将,实在把左良玉心理摸得很透。左良玉听到这个建议后,立即拍板决定,不等闯曹联军杀上门来,现在就走!
不仅现在就走,而且还要把驻扎在信阳北面毛家集、明港等处兵马,全部撤下来。
要转进,就全军起转进,左镇全体开溜!
这时候刚刚反应过来傅宗龙,才把襄城和郾城留给河南巡按高名衡防守,自己
在信阳,而在承天府。
但左良玉听完金声桓话以后,脸色还是非常难看。在援剿各镇之中,左良玉绝对是最强人,即便贺人龙都不能同他相提并论,可他也知道自己跋扈作风早就激起崇祯皇帝和地方督抚大员厌恨。
之所以崇祯不对他进行什惩处,完全只是因为左镇兵强马壮,天子投鼠忌器罢。
旦左镇兵马在剿贼过程中损失太多,谁知道皇帝和督抚们态度会不会发生变化!
金声桓意见在战术上来说较为正确,可实在不符合左良玉保存实力心意。
反倒是从农民军中华丽转身降将马进忠抓住左良玉内心想法,他看左良玉脸色不豫,立即就猜到左大将军顾虑原因是什。
不得不说马进忠能够从员降将,渐渐成为左良玉头号心腹大将,他高到艺术层次察言观色起到巨大功劳——这项超强技能还将让马进忠无在后世南明内斗中,无数次站对队,最后走上封王人生巅峰。
“虎臣(金声桓表字虎臣)此言差矣,制台同大将军关系直都不怎样。这回咱们左镇入豫援剿前,也同傅总督在钱粮上扯不少皮,如果制台因此按兵不动、隔岸观火,咱们在信阳硬顶流寇,那不是倒大霉?”
马进忠反驳完金声桓后,便对左良玉说:“信阳南面不远处就是险峻冠绝天下义阳三关,义阳三关也算处在信阳境内。咱们退守三关,傅宗龙绝对没什话可说,那里就比现在信阳安全多。”
马进忠提这个建议,也有两方面考虑:方面自然是他抓准左良玉想法,知道左良玉不想跟流寇硬拼,损失太多兵马;另方面也算马进忠确实比起打仗,更加擅长“转进”,他在投降左良玉前,就在河南疯狂“转进”,更不要说后世历史中他在李定国衡阳之战时,还因“转进”速度过快,造成尼堪战死时还以为自己是在同马进忠交战笑话,无意间为李定国奇袭创造有利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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