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荩苦笑道:“抚台大人真是如此想吗?探子送来消息说流贼士气瓦解,困顿而毫无作为,大人真相信吗?秦寇中多有智谋之士,经过天德王事情以后,大人难道还未醒悟到这点吗?绝不相信流寇会毫无作为,坐以待毙,他们越没有动作,越担心会有大事发生呀。”
“嘿,王臣,们为官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最重要不在于有功,而在于无过。如今有杨文岳人背此前全部战败责任,今后又将有傅宗龙这个高个儿在前面顶着,只要流寇不攻破开封,那皇上刀怎都砍不到咱们头上。”
李仙风抚须含笑,他也相信李来亨这种人物绝不会坐以待毙,可只要流寇不攻破开封,那不管出什事情,前有保督杨文岳顶着,后有秦督傅宗龙顶着,怎也轮不到自己啊。
“你还是太年轻太幼稚,还是需要学习个啊。这做官门道,总要多教教你,你有王佐之才,可也要学会这些东西,才能百尺竿头更进步。”
陈荩摇摇头,不再说什。他如果真对官爵有兴趣话,当年又怎会辞去莱阳知县官职呢?
差,这时候也都差不多同时露出笑容喜色来。
李仙风便建议既然好消息这样多,那就应该饮酒祝捷番,也好鼓舞官绅们士气。傅宗龙虽然心中依旧有所忧虑,但受到李仙风和高名衡两人乐观情绪感染,也不再在意,交代两句话,就让李仙风先去筹措酒宴。
李仙风长袖善舞,有邀请秦军几位大将和些河南本地名流士绅起参会,酒宴地点是本地位致仕高官宅邸花园。
大家饮酒赏花,限韵赋诗,派诗酒风流快哉气象。
甚至李仙风还考虑到贺人龙、牛成虎、陈永福等将领不太通文墨,特地找来十几名工于文墨歌妓,奉觞劝杯,歌舞侑酒,好不快活。
“李来亨……你下步到底会
只是傅宗龙自认为是个正派人物,感到在军前、战前搞得这样莺莺燕燕、娉娉婷婷,实在不太像话。
但李仙风自然有所准备,他专门安排名相貌清丽歌妓,系条百褶凌波裙,踏双用红白双色罗缎交错缝制高帮凤头鞋,在傅宗龙稍微流露出不悦之色时候,就使少女迎上前去,哭诉流贼在河南到处疯狂屠杀,请总督为民做主,剿灭贼寇。
果不其然,正投中傅宗龙所好,让他眉间全成喜色。
这场晚宴是宾主尽欢,只有李仙风幕僚陈荩人依旧忧心忡忡。
等到宾客散尽后,李仙风才不解问道:“王臣,如今胜局已定,大兵合剿,十年未解流贼之祸即将平定,你怎还是副忧愁在心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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