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闯军士兵来说,严格遵守上缴战利品、公买公卖纪律,不仅仅是种道德感约束,而更多是士兵个人经过利益衡量之后做出合理抉择。
那名小兵拍拍衣服,笑着说:“掌柜老爷,快给们重新上茶吧。那话怎说来着?哦对,是负荆请罪,让那小兄弟给们负荆请罪啊!”
“什负荆请罪!你跟方先生学两句话,就成天胡乱用!”苗里琛打那名士兵拳,
齐涌出来?”
“小地方人没有见识,惊到老爷,还请万分饶恕!”精明掌柜见到这处骚乱后,也赶忙过来处理事端,他看闯军士兵没有想要为难人样子,才喘口气说,“小店前阵也接待过左镇官兵,因上菜不及,还被砍伤二名伙计!这小子之前就被吓坏,这才冒犯到老爷尊驾,实非故意为之。”
苗里琛挥挥手,让那名衣裳被打湿部下喝茶茶饭,他给掌柜解释说:“们同左镇、同官兵是不同!掌柜也该听过闯军入城时张贴安民告示吧?们掌哨专门定下条规定,就叫公买公卖,你们道几声谦,重新上茶就是,不需为难。”
那掌柜擦擦额头汗水,小声说:“谁能知道那告示是否真情实意……嗨!贵军同其他兵马,确实大为不同,小店过去招待过左镇官兵,也招待过汝州贼……汝州豪杰沈万登人马。但他们都色样子,吃饭从不给钱,反而还常常找茬闹事。”
那衣服叫小伙计弄湿士兵大笑几声道:“老子当初也在沈万登手下干过两年,后来才去嵩县屏风寨投于大忠……若老子还在于大忠、沈万登麾下,现在您这店儿恐怕都要被拆。”
苗里琛赶紧叫他不要吓唬掌柜,矿徒军们过去其实也就是河南本地般土寇。而且由于他们并非农民出身,行事作风更加凶悍不法,只是由于李来亨特殊军法章程培育,现在才变成这乖模样。
李来亨麾下,几乎不发给月俸,而只发给数目很少生活津贴,战利品也不得私有,而是统上缴军队后,再由典粮饷、典器械等处统分配。
士兵征战所得大头,不是金银,而是所谓口粮。闯军内部,现在已经较少使用金银或其他货币进行赏赐,而几乎都是采取直接发给粮食米麦形式。
例如数月前在洛阳时,苗里琛坚守风坡岭寨有功,获得赏赐就大袋麦谷。
这种做法对闯营士兵就形成种潜移默化影响,对他们来说劫掠金银细软、私藏战利品用处很小——因为闯军大多时候是在乡间和山区活动,即便攻占城市,待时间又短,军纪又严格,私藏金银好处很少,旦被发现后处罚却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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