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到王府殿中吃饭,张献忠给潘独鳌斟满杯酒祝贺他平安无恙。潘独鳌也回敬献忠,祝贺大捷。陪坐众亲将同干杯。
八大王快活地向大家问:“你们猜猜,杨嗣昌下步会走什棋?”
众人说猜不准,反正他没有什好棋可走,大概会被崇祯逮京问罪,落得熊文灿那样下场。张献忠又望着潘独鳌:“老潘,你说?”
刚刚被释放出来潘独鳌笑着说:“据看,杨嗣昌已经智尽力竭,连陷两座名城,失陷两处亲藩,必将走自尽途。”
西营众人还不知道闯营攻破洛阳事情,张献忠闻之愕然道:“啊?你说清楚!”
守门官兵将城门大开,放下吊桥。张献忠挥军入城,分兵占领各门,同时派人在全城传呼:“百姓不必惊慌,官兵投降者概不杀!”
在襄阳城内只经过零星战斗,官军大部分投降,少数在混乱中缒城逃散。襄阳城有几十条街巷,许多大小衙门,就这样没有经过大战斗就给张献忠占领。
张献忠进入文昌门后,首先驰往杨嗣昌在襄阳留守督师行辕,派兵占领行辕左边军资仓库,然后策马往襄王府去。到端礼门前边,迎面遇见养子张可望从王府出来,弟兄们推拥着个须发尽白高个儿老人。
张献忠见到襄王已经被拿下,并让张可望派兵严密看守襄王王府,不许闲杂人出进。襄王本人则被张献忠自己带走刑审。
等大家都到郧、襄道衙门时候,八大王另两个养子张定国和张文秀已经守在那里。
“被关在襄阳城中时,已听许多人讨论,李自成确实攻破洛阳,杀福王。如今又失襄阳,襄王也将成大帅刀下鬼。崇祯岂能轻饶他?即令崇祯有意活他,朝廷中门户之争向很凶,平时他就是众矢之,岂不乘机群起攻击,将他
张定国到他面前立定,笑着说:“禀父帅,孩儿已经将事情办完啦。”
张献忠笑着骂道:“龟儿子,你干真好!进城时没遇到困难吧?”
“还好,比孩儿原来想要容易些。多亏咱们在路上遇见杨嗣昌差来襄阳调兵使者,夺他兵符,要是单凭官军旗帜、号衣和咱们假造那封公文,赚进城会多点周折。”
张快活地哈哈大笑,随即从椅子上站起来,拍着定国肩膀说,“好小子,不愧是西营八大王养子!你明白?顶重要不是官军旗帜号衣,也不是公文和兵符,是你胆大心细,神色自然,使守城门大小王八蛋看不出点儿破绽,不能不信!”
原本在玛瑙山之役惨败中,被官军俘虏下狱西营军师潘独鳌及张献忠几位妻妾,此时也被张定国和张文秀营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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