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李来亨大笑
声后，解释说，“启翁明知原因，何必再问。所谓‘小乱住城，大乱住乡’，南召县和嵩县
县城不比洛阳，积蓄根本不多，反而是山中各家山寨藏粮更多。”
“何况明朝封疆大吏，他们为保持禄位，遇事上下欺蒙，互相推倭，都怕担责。你只要不攻破城池，杀戮朝廷命官，纵然你到处攻破山寨，声势日大，百姓归顺如流，那班封疆大吏也还会装聋卖哑，不肯上报朝廷。”
“倘若他们上报朝廷，崇祯就要发急，动
脾气，道道上谕飞来，限期他们‘剿灭’，也不管兵在哪里，饷在哪里。到期不能‘剿灭’，反而如火燎原，他们有些做封疆大吏，轻则降级、削职，重则下狱、砍头。所以这班封疆大吏如今都学能，抱着个宗旨：多事不如少事，当天和尚撞天钟，能够保天禄位就保天。”
牛金星这才抚须含笑道：“确实如此，所以闯王纵横宝丰、鲁山、郏县三地时，也是只拔山寨、不攻县城，尽量不引起官军注意力。但此时彼时，如今闯军兵力大为增长，已不惧河南官军，所以闯王才连续攻破永宁和宜阳两座县城。”
牛金星通常称李自成为闯王或元帅，他自然不用具备着浓厚土匪气“掌盘子”称呼。这时候李自成纵横于闯王高迎祥曾经长期活动豫西南带，虽然没有直接打出闯王旗号来，但已有许多饥民将闯将与闯王称号混淆，李自成闯王名号因此渐渐响彻天下。
他终于将这趟来熊耳山目说明，大声说道：“小将军！如今熊耳山和伏牛山都在
方掌握之下，旦有事，则大可退入山中休整兵马。已建议闯王，冲驰豫中、豫东，破洛阳、陷福藩，取王府累亿金钱养兵赈饥，争衡中原。”
“早年在洛阳读书求学，在当地认识不少人物，对洛阳地理情势也很解。这趟来前，已为闯王做好攻破洛阳全盘计划。福王朱常询非般藩封亲王可比，他是万历皇帝爱子、是崇祯皇帝亲叔父，福藩陷落，必使得天下震动、人心瓦解。河洛百姓也将为此拍手称快，益信闯军真乃汤武之师。义旗所指，必然望风响应，簞食壶浆相迎。”
李来亨知道牛金星这趟来得胜寨目，显而易见，就是要他尽出熊耳山、伏牛山两山之兵，响应李自成进攻洛阳部署。
但李来亨却不想太过于锋芒毕露，使得自己在闯营中过于鹤立鸡群。其实以兵力来论，李来亨、高功、白旺直接掌握精干战兵已有千五百人之多，其他半耕半战民兵辅兵，若全力征发，就和牛金星猜测样，还有四五千之谱。
而李来亨若在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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