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来亨心里恼怒,他本来因为这段时间小虎队顺利发展,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对高功和白旺都不大放在心里,越发自高自大起来。这回却在万全态势下,于屏风寨前接连受挫,也不得不反思下,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太“飘”、太“膨胀”点。
高功研究下战斗情况,又看看屏风寨地形后,建议道:“咱们来个‘围师必缺’,撤开围在后门人马,给他们条路往外逃跑,专攻大门怎样?”
李好则苦笑道:“屏风寨大门最是坚固,很厚榆木大门包着铁叶子,排排钉着大头生铁钉。你从大门攻打,恐怕伤亡更大!”
其实李来亨心中并不是没有破城办法,他想若能从两边门墩下边掘开石头,往下挖洞。然后在门墩下边埋火药,用穴地爆破办法,炸毁屏风寨地基,自然可以破城。
可问题在于挖地道不是说挖就能挖,小虎队和其他联军中都缺乏
和草垛堆成临时炮台。
寨墙上朱由柀见状,也集中火力,用三眼铳、鸟枪和轻炮弓弩起齐射,试图干扰小虎队准备。
但当他们射击时,小虎队战士们就伏下身子,用粮食包和草垛做掩护。等他们火力停歇时,再准备大炮。转眼之间,炮台堆成,大炮架好,装上火药和十几斤铁钉子和石头子儿,准备点燃。
李世威对李来亨介绍说:“管队,这是咱们最大门火炮。前头们已经依照乐山先生办法,校正好距离,这炮定可以收得奇效。”
郝摇旗和张皮绠也准备好门板和云梯,他们都等着声炮响,准备在敌人大批死伤、寨墙动摇瞬间,在浓烟中向前冲去,举破城。
没有料到,炮口放得不够高,引线点燃后,大家屏息等候,只听轰然声,仅仅将远处座望楼打歪,没能正中到寨墙上。
更意外是,大炮本身装药太多,轰然声发射后,架炮临时炮台直接散架。飞起粮食包和草垛都砸到大家伙身上,连李来亨本人都被袋粮食包撂倒。这件事,在这次战斗结束后被大家当做笑话谈,谈几年,但在当时那刻,真够叫人们扫兴。
方以仁和李世威赶快叫鸟铳队兄弟们重新堆个临时炮台,准备重新校正火力。可这时候守军也再度做出反击,他们从寨墙上丢下许多类似震天雷和万人敌土炸弹,将寨墙下门板和云梯烧成片,更加阻挠联军攻势。
这时,太阳已经有树顶高。联军连续几波攻势都被挡下来,兄弟们死伤很重,李来亨满鼻子闻到都是人肉被烧焦味道。
“这叫什个事啊!打个山寨,既然会这样连续跌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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