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新听到这里,不免惊呼道:“李公子原是高门世家子,那就毫不奇怪他有这般过人本领。却不知道,李公子既然是尚书之后,为何会投身草莽绿林之中呢?
易子而食可怕画面,更让他增添对当朝*员鄙夷和蔑视。只是南阳府境况却和河南其他地方不同,不仅道路上流民与饿殍较少,而且南阳府城内至今还是副太平光景样子。
陈可新不禁疑惑道:“只是南阳府为什这样太平呢?两位年兄,不知道南阳父母官是何人,竟有这样定海神针、擎天柱般能力。能够定乱于沧荒之中,实是稀世之名臣呀。”
“呵呵,温故兄,你有所不知,本府父母官为官碌碌,实在没什好提。”秀才轻蔑笑两声,他看到陈可新脸疑惑表情后,才解释说,“南阳府能有今天这样太平光景,第靠是分封在南阳老唐王,是国朝宗室里罕有人物。崇祯九年时,东虏入塞连克宝坻,直逼北京,京师戒严。老唐王顾“藩王不掌兵”国规,招兵买马,自率护军千人从南阳北上勤王。”
另人在旁为秀才补充道:“老唐王因干犯国规,被圣天子废为庶人,圈禁凤阳高墙,但亦可见老唐王与其他亲藩有决然不同之处。唐王兄弟都是儒雅随和之人,唐藩因此很少巧取豪夺田地,也不利用宗室特权经营盐、铁、百货,南阳府受惠于此,民力有所保存。”
“原来如此,这样看来,唐王虽然不像开封周王那样有偌大贤王名声,却有真正贤王之实。不过年兄说唐王是第点,那第二点又是什呢?”
秀才和陈可新另外位同年,两人相顾而笑。秀才露出极为神秘笑容,他凑到陈可新耳朵边上,低声说道:“温故兄,你知道李公子吗?”
“李公子?到河南路上,倒确实听过些关于李公子故事。有不少愚民传说,说熊耳山中有位豪侠叫做李公子,据说他每到地,就会给贫人分银二两,因此很有些人被这谣言所蛊惑……且慢,年兄意思,是说李公子确有其人吗?”
秀才呵呵笑两声后,说道:“其实南阳府能够保有今天太平光景,第二点就是因为李公子这位豪侠。他在熊耳山和伏牛山中,收伏山寨土寇,又教饥民和流民入山耕种,使得南阳府灾情多少受到控制,至于演成洛阳附近那般惨状。”
“中州果真人杰地灵,草莽之中,竟有这等豪杰!只是朝廷为何不给李公子授官,任用这等豪杰,治理流民之患呢?”
“温故兄,你有所不知。”秀才又喝口茶说,“这位李公子乃是杞县人士,他父亲就是名列阉党逆案中尚书李精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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