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鸟虽然号称“知兵”,但其实并无什方略才干,唯特长就是听话。他不过唯唯称是,连声称赞杨嗣昌分析。
杨嗣昌又说道:“看目前方略,还是对献
龙前来报道,缓和可怖气氛。
“陕西援剿总兵官贺人龙自兴安赶到,参见杨阁部大人!”
杨嗣昌听到贺人龙来,面色又是变。因为近段时间,他觉得左良玉所部军纪废弛,以军法为儿戏,根本不听他调遣。而贺人龙虽然有许多缺点,毕竟还是员战将,手下有不少降兵降将,实力仅次于左良玉。又比左良玉听话许多,杨嗣昌就派亲信幕僚,私下许诺贺人龙,将来要把平贼将军印赐给他佩戴——意即让贺人龙总统援剿各镇兵马。
可由于香油坪惨败,使得杨嗣昌必须在短时间内尽快取得场大捷,以挽回他在皇上心目中崩塌形象和地位。这样改挂平贼将军印事情,就只能放放,这段时间杨嗣昌还需要倚重左良玉。
在节堂中接见贺人龙时,杨嗣昌态度特别亲切,同上午相比,如同两人。他像同世交子弟闲话样,问问贺人龙家庭情形然后才问到部队人数和粮饷情形。
当贺疯子说到部队欠饷三个月时,他立即答应催秦督郑崇俭照发。关于如何向张献忠进攻问题,他做些补充指示,无非是要贺人龙在兴安、平利带凭险防守,使张献忠不能逃入陕西境内,并分兵协同左良玉深入扫荡。
唯独谈到有关于平贼将军印事情,杨嗣昌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贺人龙问来问去,问不出什情况来,只觉得好像被杨嗣昌幕僚给戏弄番,心里又想到他赠给那名幕僚几千两银子,恐怕也打水漂!
杨嗣昌费尽心机,才堵住贺人龙话头,将其安抚番,送回住处休息。然后才同心腹新任湖广巡抚宋鸟研究,如何在香油坪惨败以后,尽快扭转不利局面,特别是不能让皇上态度发生转变,定要在近期取得场大捷。
杨嗣昌虽然心胸狭隘,还将方孔炤当成替罪羊,将这个老世叔活活逼死,但他也确实具备几分才气。杨嗣昌分析此时局势,对宋鸟说道:“献、曹、闯、革、左几股逆贼之中,最可虑者还是献贼。”
“献贼狡黠慓悍,部伍整齐,且有潘独鳌、徐以显等衣冠败类为之羽翼,实为当前心腹大患。古人云:‘擒贼先擒王’,只须用全力剿灭献贼股,则曹贼可不战而抚。革、左诸贼,素无远图,不过是癣疥之疾耳。至于闯贼,虽两年来迭经重创,目前又陷于四面被围,然此人最为桀骜难制,不可以力屈,亦不可以利诱,观其行事,可算得是群贼中之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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