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敏和王光恩对沅兵火炮
命中率，都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他们并不是没有见识过火器威力，事实上闯营在有条件情况下，也很重视火器和懂得使用火器人——不仅是闯营，像曹营也有军规规定，俘虏铳手、炮手后不得杀害。
但是！沅兵大炮命中率实在高有点离奇
！
按照义军通常经验，官军大炮十发有
发能命中，那就是烧高香
命令传达下去：非常时刻，必须执行战场纪律，不管谁家房屋，都要拆掉。
除此以外，李来亨还将州城内公私府库全部打开，将金银珠贝等贵重物品，全都放到衙门门口。城内普通百姓，若能拆取木，便可取银两，若能运木上城，也可取银两——考虑到义军刚刚破城，百姓们不大可能上城帮忙守御，李来亨也就不下令要求平民帮忙扔木头。
情况或许还没有自己想那
糟糕……
刘宗敏亲自带兵堵住缺口英勇行为，奏得奇效。依靠风雪和雾气掩护，试图从城墙缺口处举攻入城内沅兵，在场惨烈厮杀后被刘宗敏击退。他本人虽然又增添三四处伤口，连大刀都烂开好多处口子，但亲兵队伍损失不大。沅兵这次攻势，似乎只是试探性进攻，后劲不足，很快就被击退。
城内王光恩毕竟也是自崇祯初年以来，就纵横天下多年义军老头领。他战争经验极为丰厚，组织手腕比起白旺更加高明，很快就安排好几面城墙轮换防御。
李来亨拆卸搬运大量木料，也起到很大作用，帮助守军击退沅兵第波攻势。而且那些帮忙拆卸和搬运木料百姓，在拿走李来亨给赏银后，也不复为乱。某种意义上来说，李来亨募集平民、发银运木做法，成功控制城中百姓与沅兵内外夹击可能性。
但李来亨这口气还未喘完，他就又听到逐渐熟悉火炮炮击声。这次沅兵似乎炮击火力全部集中到城墙那处缺口上，试图扩大战果。
在连续不断轰隆声中，又有好几发炮弹正中城墙，溅射起大量碎石。这些大小各异飞石，对密集聚集在城墙缺口处义军造成巨大伤害——距离城墙近士兵，在被碎石击中瞬间，身体就被这些拳头大小石块撕碎。
本来闯营士兵就很少带有铁盔，除些刀牌手能够用手牌挡下碎石外，其他人基本上没有任何有效防护手段。李来亨看到很多士兵头被碎石直接砸碎，红色鲜血与白色脑浆同时迸裂出来。还有很多人面部被更小些石头擦过，有些人眼珠子被飞石打碎，有些人脸部被刮出大片伤口。
“他妈，沅兵炮子，是长眼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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