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最珍贵东西献祭给您,请您定要满足愿望。”
“最珍贵东西,献祭给您……
穆雪手臂迅速附上层玄铁鳞甲,单手按住那傀儡面庞,把他强制按在地面。山小今现身化为液态,钻入傀儡四肢关节,轻而易举地卸下他四肢,阻止他半疯狂攻击行为。
穆雪坐在他身边,双手交错架在膝盖上,直等他自己平静下来,躺在那里,呆滞地看着下雨天空。
“还记得自己是谁吗?”穆雪问。
“不知道。醒来时候,就发现自己在这副冰冷身躯里。”那傀儡有些呆滞地摇摇头,用迟钝机械地声调慢慢地说,“但很奇怪,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呆在这里,好像应该有个更温暖身体,更灵活四肢。”
是,你本来是个人类,或许还只是个孩子。有个温暖身体,还有灵活四肢。
转重组,瞬之间化身为柄漆黑玄铁强弓。
岑千山重心后移,开弓如月,霹雳弦惊,箭如流星,向着那已经快消失在天际黑影远远追去。
箭势破空,箭中,那抹匆忙逃窜黑影从空中坠落,掉进片密林之中。穆雪压下云头,紧随进入。
密林之内,树影倬倬,林木们在闪电光芒下拉出长长影子。
倾盆大雨从天而降,穆雪步行在丛林中,任凭那瓢泼冰雨打在自己面孔上。
“是你杀孙德俊?”穆雪问。
“不……记得,很怕那个人,非常……怕他。”傀儡愣愣地说着话,他胸腔打开,伸出台每个傀儡都配备微型明灯海蜃台,海蜃台光芒亮起出现些视角低下画面。
在那画面中有个苍白祭台,祭台上摆满白色雏菊,躺着位女子,那女子手上海套着只粉色条纹格子手套。
祭台地下面跪着个男人,他双目圆瞪,面上神情似笑似哭,状若疯狂,跪在那里哆哆嗦嗦地反复念诵着句话,
“把最珍贵东西献给您,请满足愿望,让拥有如同神祇般傀儡术。”
树荫下,缩着个人形破旧傀儡,那傀儡脸部肌肤早已脱落大半,露出钢制牙齿和机械眼球,像个怪物般可怖。
当穆雪缓缓靠近时候,他下意识地举起双臂护住脸,用僵硬腔调磕磕绊绊地说,“别打,别打。”
穆雪站在雨中,低头看他许久,“你是谁?”
“不知道,不知道……害怕,害怕。”傀儡抱着脑袋胡乱摇头,两排露出牙龈牙齿咯咯碰撞。
在穆雪弯下腰想要拉他时候,他却仿佛突然受惊,弹起身,张着大嘴,挥舞钢化骨骼手爪,向穆雪猛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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