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不停地轻轻地在他耳边蛊惑，挑着他心底最阴暗
面，不断重复扩大。
卓玉大汗淋漓看着眼前同门师兄弟，那人手掌上有个狰狞血洞，不曾凝固鲜血还在顺着灰黑土地流淌。
萧长歌也正睁着眼睛看他，“师兄，死个，总比全死
……好。”
他轻轻伸着那鲜血淋漓手掌，在地上推下，翻身便从悬崖边缘滚下去。
那
卓玉看着近在眼前萧长歌，冷汗模糊他双眼。
有什
好值得，
曾经恨死这个人。从进山门第天起，
围绕在这个人身边从来都是那种让自己深深羡慕，慈爱和友善，
“看那个孩子，雨泽施布呢，”
“必定是个惠泽众生人。”
不愧是师兄徒弟。说话语气神色都和当年师兄模样。倒是令有些怀念。”
“早已不是徐昆，成天魔之体，享无穷无尽之寿。丹阳子师兄如今只怕已垂垂老矣，寿数无多吧？你跟着这样无能师父，不过是消磨时日，白白浪费身美质良才罢。”
卓玉眼中燃着怒火，冷笑道，“你叛出师门，整日与这样肮脏魔物为伍，活在阴沟样天魔域，连见点天光，都要用这化身。当真还觉得十分自得吗？”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戳中“徐昆”痛点，他双眸转为暗红，手指化为非人形利爪：“眼中所见世界，又岂是你这样蝼蚁所能想象！”
伴随着他双目转红，卓玉腹中传来阵剧烈疼痛，仿佛脏器被人活生生摘取个，哇声呛出鲜血。
“师门之光。”
“好孩子。”
而这些目光看向自己时候，无例外不变成明显厌弃和憎恶。年幼自己曾无数次站在阴暗角落里，怨恨着这个男人。
他们这样对待，为什到头来，要为他们忍受这样痛苦。阵又阵巨大痛苦几乎掩盖卓玉神志。
“是呢，他们这样对你。为什还要你忍耐。现在只要你伸下手，这些痛苦根源就全部消失。”
“杀你眼前师弟，把他心脏献祭给。”徐昆那筋肉虬结利爪中，有鲜血从指缝中流出，“否者让你点点在痛苦中崩溃。”
卓玉痛苦地倒在地上，蜷缩起身躯。脆弱五脏六腑被掌控在他人手中，疼得他几乎神魂溃散，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身体下土地随着魔神意志所变幻，山川拔起，大地下陷。他和萧长歌躺在壁立千仞悬崖边缘。
“把他推下去，只要你轻轻推把，这样痛苦就结束。”那冰冷声音变得温和，在他耳边轻声劝慰。
“何必呢，为他人忍受这样折磨，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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