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工小脸儿像是已经披红挂绿
样变幻着颜色，最后他终于叹息声道：“你先跟
说说你是怎
想
行吗？”
说：“怎想你也别管，就告诉你这堵墙就是为
挡人，要高，两米五，它要整个把学校切成两半，就中间给留个脚门走人。”
崔工疑惑道：“你这是要建……柏林墙？”
“不管什墙，要是切实效果，能把人隔开。”
崔工甩着手道：“你这是图什呢？你要是嫌旧楼寒碜，不是早让你推倒吗，给你起新。”
跟他说半天他也不懂――这不怪他，他是个工程师不是个瓦匠。
从他胳肢窝里抽出蓝图展开，冲他伸手：“给笔。”
崔工完全被弄懵，边递支铅笔给边纳闷道：“你不是不会看地图吗？”
不搭理他，在蓝图上找到现在老校区，然后用红铅笔切着老校区粗,bao地划两道子，几乎横贯整张纸，有截都划到地上去，说：“看明白没？新校区和老校区之间要这堵墙！”
崔工用颤抖声音说：“你别害，你到底要干什？”
说：“不是也早告诉你吗，这旧楼就跟老婆样，要用墙把它围起来这就是――”拍大腿，“对，这就是金屋藏娇。”
“那你别管，给垒起来就行。”
崔工无声地把图纸卷起来坐在屁股底下，掏出根烟叼在嘴上，不说话，光看。
说：“卷起来干什，看明白没？”
崔工静静道：“不用看也明白――这张图纸不要。”然后他用饱含感情语调跟说，“兄弟呀，不知道你要干什，但是育才也是心血呀，你就别祸祸它。”
坚决地说：“不管，这回你定得听，知道你是为名声着想，你要不给垒等你完工走给每座楼都披红挂绿，不把它装饰成村支书小别墅不算完，然后每条彩绸上都写：设计师，崔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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