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情况得看治疗效果。”程声说道,虽然他几乎能肯定那个男人已经死。
他看向老人,轻声说道,“您多保重。”
老人在门后,句话也没有说,双周围全是褶皱混沌眼睛沉默地看着程声,看着他离开背影。
程声头次觉得目光是有实质,像是在敲打他良心。
程声转着轮椅打算回去,街上两旁店铺似乎变得冷清些,都能看见有些店铺里电视滚动着新闻或是电视剧。
“他回到家过多久出现异常?”
——“他是晚上七点多到家……凌晨时候忽然咳嗽起来,说喘不过气,然后晕过去。再醒来时候,就开始攻击儿媳。”
程声微皱眉,记录在笔记本上。
他估摸着那个男人晕过去时候就已经停止心跳,就像医院里那些人样。
“他回来后,有和你们聊起过旅途上遇到什不样情况吗?或者他在临京有遇到过什特别情况?”程声接着又问。
突跳得他浑身发烫。
他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丝毫没有听见半夜时分,几辆救护车拉着鸣笛驶进小区、女人男人哭嚎和小孩受惊尖叫。
第二天早醒来,程声才知道小区里有人被救护车带走,说是刚乘高铁从临京市回来,半夜出现发烧幻觉症状,甚至把自己老婆都给打伤。
程声目光凛。
——从临京开往这儿高铁车次,天就有六七辆,列车上乘客进入城市后,便会向四面八方散开。
他边转着
——“他说过,说临京不安全,很多人都在往外地跑,都觉得们这儿安全。”老人不解地说道,回忆着。
——“哦对,他还说,说高铁上坐他边上个乘客发高烧,总往他这儿打喷嚏,他还开玩笑说,让们离他远些,免得他被传染,再传染给们。”
程声微点头,又在笔记本上写下“疑:唾沫传染”——就写在“疑:血液传染”下面。
“谢谢您配合。”程声收起笔记本。
他道声再见,正准备离开时候,屋里老人颤着声音喊住他:“您觉得儿子他……他是怎?他、他还好吗?”
程声向大学府请假,拿冰箱里剩下两枚针剂揣兜里以防万,找到那户人家家属。
“您好,是院方派来做样本调研。”他隔着房门两米远,透着门上打开正方形小窗,看向门内老人,是那个男人母亲,“您不必开门,们就这样交流吧。”
老人懵懵懂懂地停下动作,站在门内微微点头。
“您儿子回到家时候,身上有明显伤痕吗?”
——“没有,很健康很正常。”老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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