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潮阁。
待到钟神秀下楼之后，老李头脸上
委屈、气急败坏等表情，赫然都消失无踪，宛若只是
个木偶。
他徘徊于钟神秀看过书架之前，注视
良久，这才来到阁楼角，按下某个机关。
吱呀声。
道楼梯被缓缓放下来。
“无妨，你先借
笔宝钞，去摆个摊位，赚点零花钱。”
钟神秀笑道。
“不知方兄想要做何生意？”姜坤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味，明明是他想要抱大腿。
但如今，怎
好像也被人白嫖？
甚至，还得出钱出力，为人跑腿办事……
老李头有些反应过来，眼神似乎在说——‘你小子莫不是在白嫖吧？’
钟神秀斜瞥他眼，内涵大概是——‘读书人事，怎能叫嫖呢？’
“叨扰先生，就此告别，不用相送。”
钟神秀施施然带着面有惭愧之色姜坤，下楼梯，走出听潮阁。
“方兄……”
‘无上级存在……没想到这个作者已经涉及这方面……他下场，大概不妙……’
从这些扭曲血色文字上，钟神秀感应到疯狂、绝望、甚至是……临死前恐惧！
所谓‘无上’，指大概就是【天姥】、【门之主】这类存在。
蝼蚁般修士，敢记录下这些外神、真神是非，岂不是找死？
甚至都不用动手，冥冥中命运反噬，已经足以让其作茧自缚。
老李头踏上楼梯，步又步，走得十分缓慢，来到听潮阁从不对外开放第三层。
轰隆！
透过层结界之后，各种吵杂声音接连传入耳中。
“天书观蚀，蚀文何解？何解啊？”
“化万物，而万物自化，何
“办个解文摊，专门替修士解读大道之文，收他字千金，不过分吧？”
钟神秀伸个懒腰。
至于听潮阁可能后续，他也是在钓鱼。
‘这听潮阁上那人，似乎有些意思……可惜不能动用本体秩序之光，否则分分钟让他跪舔……’
……
姜坤踌躇着道：“纵然你想学凡俗那些穷酸秀才，最后也总得买上册，意思意思才对啊……这以后，如何还有面皮再去？”
“无妨！”
钟神秀摆摆手，又指指坊市角：“那边是什？好生热闹？”
“那边是地摊所在，只需上缴枚宝钞，便可摆摊日，其中鱼目混珠，假货甚多……”
姜坤似乎有过被坑经历，郑重提醒道。
钟神秀将《志异考》合上，放入书架之中。
老李头笑呵呵问道：“客人可有决断？”
“这册册书，都是极好。”
钟神秀叹息声：“奈何囊中羞涩，还是先去赚些宝钞，下次再来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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