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冬天第片落地雪花,是东风推开门第声声响,是凌冬走上前台脚步。
半夏眼睛骤然间睁大。
身后,熟悉钢琴声响起,邀请她起演奏这首
脚底飘在云端,身体好像被抽空般,只是心头依旧滚烫,烫得让人无法停歇,不愿停。只这样直地演奏下去,假装小莲还在后台听着她琴声。
这是最后首,《冬》。
小莲,你还在不在,你好好地听着。这是冬,凌冬之歌呢。
从初逢春,到灼热夏,终于到这首凌冬。
以冬命名乐章。
这些换做别人,那是绝对不能忍受。可她偏偏又超常发挥,演绎得无与伦比得动人。几乎让在场所有教授都兴奋起来,觉得见证颗璀璨之星朗朗升起过程。
让人想要痛恨,又忍不住地偏爱。
这孩子琴声里真真地有种极为罕见东西,打动在场所有挑剔又顽固音乐家。
只是别人不解半夏音乐,他这个导师还能不清楚吗?
如今舞台上半夏状态,绝对是不太对劲。
亢辽远,天籁之声仿如焚心焚肺所得。
虽然那孩子面色平静,只是脸色看上去苍白些。
但她总觉得那个孩子像是正在台上放声悲戚,而台下他们却毫无所觉地欢声叫好。
丰收秋季已经到尾声。
下曲是四季中最为有名《冬》。
半夏弓弦还没有落下,舞台下观众席响起阵小小惊呼声。
身后似乎有人推开门,脚步匆匆地走上台来。
铛——悠悠和弦托起迷梦中人。
属于冬之乐章声钢琴声。
钢琴声!
她正以种过度,近乎病态亢奋激昂,高强度地曲接曲往下演奏,似乎分秒,刻都不想要停歇下来。
郁安国左思右想,终于决定在下首《冬》开始之前,如果半夏还没有停下来中场休息意思,那他就站起来叫停。
哪怕打断这场演奏,也要让那个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孩子停下来中场休息。好好问问那个孩子究竟发生什事情。
丰年秋声结束。
舞台上半夏再度举臂扬弓。
凌冬之歌,北风凛冽,白雪皑皑。演奏难度和激烈程度最为强大。赵芷兰心中莫名不安起来,怕那个孩子支撑不住,倒在舞台上。
以至于忍不住提醒她导师,希望能劝她停下来休息会。
郁安国眉心都快拧成麻花。
半夏这个孩子素来离经叛道,最是喜欢乱来。今天这场演奏,更是搞得跌宕起伏,害得他恨不能当场找出速效救心丸吃上几粒。
刚开始胡乱演奏就算,后来居然肆意妄为地临时修改考试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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