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梦见
小时候
些事。”小莲低声这样说，“
看见浓雾，怪物和死去
“醒醒，小莲，你是不是做噩梦。”
半夏声音从虚空里传来。
凌冬睁开眼睛，视线里是轻轻摇晃船只，宽敞户外，和片明亮天光，张熟悉面孔带着点关切看着自己。
他花很长时间，才看清眼前人，从噩梦中回过神，绷紧身体放松下来。他顺着半夏手臂爬到她肩头，将脑袋挨在她脖颈上，就不动。
半夏肌肤柔软，源源不断传来温暖体温，可以清晰地听见脖颈上血脉跳动声，冰冷黑色脑袋紧挨着那里，仿佛能汲取到获救温度和力量。
被眼泪糊住视线小凌冬茫然四顾。
白色屋子角落，出现无数黑色蔓藤，开始沿着墙壁攀爬舞动。
站在四周。那些成年人类，明明穿着人类衣服，却变幻出张张怪物脑袋。
西装革履脖颈上有是青蛙，有是蛇，有得是蜥蜴。
他们冰冷眼睛在黑暗中圆睁着，彼此低声窃窃私语。
床垂落冷冰手臂，“不可以，不要带走爸爸！”
有人伸手拉他，有人在劝他。
“放手吧，孩子。人死不能复生，该送他们走。”
不论他怎
惊声叫喊，画着手表手臂却始终动不动，再没有像从前那样，抬起来摸摸他脑袋。
他死死抓着这只手臂，就有人去推另张铁床。
“怎？”半夏低头问他。
“没……没事。”小莲闭着眼睛，听见自己沙哑声音，那声音明显地打着颤，瑟瑟发抖。
半夏背对着别人，悄悄把他捂在自己双手手心取暖，捧到自己眼前。
那个显然是做噩梦小家伙，把尾巴绕到身前，努力在她手心里坐直。
“小莲怎？是做很可怕梦吗？”
“很可怜吧，这个小孩。”
“没有人要他。”
“他怎不哭？他是不是知道是自己害死父母。”
“真是个又坏又可怜小东西。”
小凌冬惊惧回首，这才发现抱着自己中年女人有着个绿色青蛙脑袋。头顶上浑浊双眼盯着自己，硕大嘴巴张开，冲着他呱地叫声。
凌冬急忙放开这边，扑向那张铁床，“不，那是妈妈。也不能带走妈妈！”
他没来得及拉住妈妈，爸爸也被人推走。小小他在生死面前谁也拉不住。
个中年女人从身后抱住他，拉住他拼命挣扎瘦小身躯。
无论他怎哭喊，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被白布盖着父亲和母亲被人远远带走，带去他再也够不着远方。
没有亲人存在世界，呐喊和哭嚎变得毫无意义，无人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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