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冬手指轻轻沿着脖颈,触摸过那些黑色鳞片。
那天夜里,她也是这样,路轻轻抚摸,细细品尝。
明明这样丑陋,却说她喜欢,覆以温柔,触以湿润。
让自己几乎恨不能在她手中死去。
她本就是这世间最美好宝石,温柔纯净,又那样才华横溢。
尾巴与他来说是多脆弱敏感位置,本来他是绝不愿被别人触碰。
半夏她并不知道吧?不知道尾巴含义?不,她明明就清楚得很,却故意不肯摆手,甚至反复磋磨探索。
自己衣冠齐整,却非要逼他发出那样难堪声音。
这多年没见,怎就忘记。这个人明明从小就这样地坏,打小起就有着欺负自己爱好。
熟悉悸动从体内传来。
在耳机上听小会,再抬起头来改改,循环反复,效率极低。
但因为能陪在半夏身边,他又觉得甘之如饴。
时间点点流逝,夜晚还很漫长。
这里是帝都,金碧之城。即便夜色已深,从酒店高高窗户看下去,窗外世界依旧车水马龙,夜幕中红色汽车尾灯排着长长队在高架桥上徐徐前行。
小莲在“水果”上忙会,就总要忍不住伸出脖子看看睡在旁半夏。
如今这块耀眼宝石已登上最好舞台,被世人看见。
凌冬闭上眼,脑海中全是今天半夏在舞台上样子。
她穿着礼服,醉心音乐中那副模样深深刻在凌冬脑海中。他觉得自己永远都忘不那刻她。
舞台中心半夏,在发着光。
她还会日比日变更加璀璨。
小莲匆匆从桌上爬下去。还没爬出几步,床边地毯上就出现个不着片物男人。
床上半夏安安静静地沉睡着,发出平稳呼吸声。
床边地毯上没有衣服可以穿小莲,红着脸,蹑手蹑脚地低头爬过去,溜进洗手间。
他匆匆扯下条白色浴巾围在腰上,打开水龙头胡乱洗把自己发烫脸。
抬起头,镜中那个男人,肤色苍白,头发上挂着湿漉漉水滴,脖颈和匈前还留着未褪黑色鳞片。狼狈地半趴在洗手池边,身后拖着长长尾巴。
半夏睡觉不太老实,胳膊和腿都露在被子外面。床头盏夜灯没有被关闭,束细细光线打下来,正好照在伸出床边那手掌上。
那手手心朝上,白皙手指微微向内蜷缩,就好像抓住黑暗中束光。
半夏手型很美,修长带有力量感,指甲修剪得短短,指腹上是常年练琴留下老茧。
小莲愣愣看着那光束中手,脸颊就慢慢热起来。
他想起在那个漆黑无光屋子里,这只手都对自己干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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