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处响起两声轻轻扣门声,那位正被她挂在嘴边讲究人,穿着他那身标志性衣物,站在门边,白皙手指扣扣门框,示意自己来取白日寄放快递。
“哎呀,小凌你什时候回来。在楼怎都没瞧见,哈哈。”英姐打个哈哈,将尴尬掩饰过去,站起身来把他几件包裹指给他看,清瘦斯文新房客力气却并不小,迈开长腿,上下几趟,很快利索地将几个大箱子都搬回三楼。
“都买些什东西,死沉死沉。”英姐招呼牌友,卷起睡衣袖子,呼啦下帮忙把剩下零碎盒子搬上去。
“midi键盘,监听音箱,监听耳麦,还有电脑和声卡等等。都是编曲用设备。”年轻房客看起来清冷寂静,却有着副让人心动温柔嗓音,行事也周全,离开前拆开最后个箱子,取出里面包零食,放在牌桌上。
他那道漂亮背影在楼梯口消失时候,搓着麻将几个女人迅速挨着头八卦起来。
低下眼睫,把锅里牛骨汤盛出碗,再给自己装碗虾仁萝卜闷咸饭。剩下用保温饭盒仔细装好,并摆在桌上。沉默在桌边坐下,低着头用自己天唯顿晚餐。
桌子靠着墙摆放,只有两个位置。个位置坐着他,个位置空着。
哪怕孤零零坐在漆黑屋子里,他也总觉得对面椅子上坐着个人。
同个空间,交错时间,那个人会兴致勃勃在对面位置坐下,不在乎他是只怪物,高高兴兴地同他交流白昼里发生趣事,由衷地赞美他手艺。
就好像两人可以直这样生活下去似。
“蛮好,蛮好。确实蛮好,卖相好,人还斯文。”
“可惜女儿小点,要是再长个几岁就好。”
“他说他做什?编曲?编曲是什东西?”
半夏今日到家门前时候,比平时早些。隔壁房门恰巧打开,新来邻居提着袋垃圾,两人猝不及防打个照面。
那是位个子很高年轻男人,湿漉漉发尖还挂着水滴,
可终究只是只怪物。
热腾腾牛骨汤散发出白色雾气,迷蒙男人灰寂双眸。
楼英姐给女儿洗完澡,把她哄回房间。才在牌桌上坐下,开始真正夜生活。
“新来那个房客怎样呀?”牌友们还对那位夜半出现俊美年轻人念念不忘。
“小伙子蛮好,是个讲究人,加钱让给换套密码锁。换锁那天进去看眼,屋子收拾得那个叫利索哦,们都比不得。”英姐边八卦着新来租客,边稀里哗啦洗着牌,“就是白天总不在家,快递又老多,都要替他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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