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里有个前提,便是京城绝对不能被北蛮冲破。
旦前方失守,京城沦陷,莫说切算计投机,便是性命都难保。
以裴凉聪明和眼界,不会也不可能因为区区男女小事没有谈拢,就断掉他供给,让他腹背受敌。
那是蠢货才会干事。
理智是对于她行为目心知肚明,心里却还是忍不住会想她若对自己全然无意,又怎会在自己放下那般狠话之后,还毫无芥蒂倾尽全力相帮?
“玩归玩,闹归闹,可不能拿军饷开玩笑。少文钱媳妇都盘问半天,要不是外面那起子花楼太贵,少钱对不上,压根活不到今天啊师将军。您这半个月军饷去,媳妇那杀猪刀就是给磨。”
“末将再是如何,这条烂命在战场上还是能派上用场。”
胡胡子山样彪形大汉,哭闹撒泼起来画面根本没法看。
邱三响和应四季废好大力才把他从帐篷里扔出去。
番吵闹下来,许是扎破个倾泻口,师飞羽虽然照样气闷,倒也不如先前那憋得难受。
胡胡子见师飞羽脸色难看,还以为是恼他拿军需物资开玩笑呢。
忙到:“看,张臭嘴成天不把门,这比方就打错。”
“这大笔救命物资粮草,咋可能是小白脸从富婆那儿哄来?简直是侮辱咱师将军能耐。”
“要是睡能睡出这多钱来,那以后咱打仗都不用愁——”
话没说完,就感觉自己越描越黑。
这个可笑想法犹无从根除野草,日复日不管怎割灭拔除,仍然源源不断。
而且最糟糕是,他身体也不受控制开始想她。
本就是龙精虎猛年纪,又朝破禁
他出帐篷,支开三响四季独自个人在驻军散步。
如今驻军已经不缺乏物资,先前虽与裴凉闹翻,但后续军需粮草,依旧在源源不断送过来,更不用说现今大捷,北蛮朝廷国库尽入囊中。
现在他麾下军队与年前相比,简直称得上富足。
但就是裴凉行为,让师飞羽恼火同时又恨自己如今明知她本性,却始终抑制不住那不断冒头期待。
她此次回京目,趁王朝之都空虚重新洗牌之际,以介原本根本不可能入棋局平民身份,投机成为日后掌控棋桌人,所图甚大。
果然,下刻师飞羽冷着声音道:“胡副将。”
“诶!”
“违反军纪,这个月军饷减半。”
胡胡子时间魂儿都吓掉,哭爹喊娘求饶:“将军,世子爷,老大,爹——”
“您可不能扣军饷啊,几个月没回去,媳妇儿已经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要带回去钱少,那末将没命回军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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