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崩溃的事池夫人,她连忙跪地不起,一个劲给顾修磕头:“侯爷,我招,我全招。”
“是有人设局引我家掌柜去赌,败光家业不说,还引他签字画契卖掉儿女。”
果然裴凉道:“池大厨,家中小姐公子数日未露面,可是身体不适,或者走亲访友?”
池大厨和池大公子嘴唇苍白,目光绝望。
便是那一开始侃侃而谈的池夫人,如今也招架不住了:“对对,就是走亲访友去了。你莫要多打听。”
“为什么?你池家指控之事,可关乎我一家性命,如今证明你们所言不实,自然得从源头好好探查你们的动机。”
“你池家最近仿佛多有变故,子嗣去向可疑。走亲访友而已,你便说他们今在何处,好证明你所言非虚。”
还请侯爷允许通传。”
顾修点头:“传上来吧。”
说完一个面生的伙计便进了来。
他直接道:“侯爷,当家的容禀,我先是去了池家醉阳楼,那里大门紧锁,一派萧条,一问之下,原来竟是闭店数日了。”
“于是我便打听到池家宅邸,寻过去后发现那边也是空无一人,叫门不应,向邻居打听,却是说近日池家遣散奴仆,且前些天有过打砸吵闹的动静。”
“很,很远,他们下江南去了,没有数月怕是回不来。”池夫人道。
“是吗?如今行路艰难,您池家倒是放心一个未出阁少女和一个几岁小儿单独出门。”
“不过确实得提醒您几位,孩子在外危险,尤其如今局面僵持不下,你几位于我的指正怕是全部得落空,如此一来,您几位因着攀扯先帝构陷他人的罪,进一趟监牢是免不了了。”
“就是不知道何时能出来,负责‘伺候’家中少爷小姐的人可否忠心,否则一位豆蔻少女和几岁幼儿,没有家人庇护,怕是命运堪忧啊。”
池家人脸色的汗珠是大颗大颗往下滴,他们畏惧厉深的心狠手辣,但同样的,他们今日事情没办成,反把自己搭进去,被扣押在歹人那里的孙子孙女命运如何,可想而知。
“邻居当时池大刚又典当家中物件赌博,与家里人起了争执,此事往常也有,便没有在意。”
“只是从那晚之后,便没有见到池家姑娘和小子。那池家姑娘与在场池大公子乃一母同胞,均是池大刚原配所生。而这位池夫人是池大刚继室,育有一子,那最小的公子如今才六岁,平时最是跳脱好动,每日最喜欢邀邻居同龄小子玩乐,却是好几天没有出现了。”
顾修闻言道:“你可入内查看?”
那伙计道:“此乃私闯民宅之事,小人并未做。”
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如果不是心中笃定,是不会特意说出来,引导人往这个方向探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