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看自己眼神已经是看死人。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这根本就是场审问。
果然师飞羽再不看她,只对师侯爷道:“父亲,母亲所为,既不是为二弟,也不是为您,那便是冲着来。”
“数年前,看在父亲面子,家族名声份上,未深究。当初您再保证,会严加管束,绝不再犯,如今柴氏用那阴私之法,下药暗害,想辱声誉。”
“父亲,当初她该受罚还未行使,今次数罪并罚,您无话可说吧?”
师夫人慌,她自然解相公,最是凉薄寡恩。从前与前头元配也不是感情不睦,无非是凡事都想着自己,丁点事情都不耐烦而已。
她小意温柔处处打理妥帖,便万事不管,连嫡长子也懒怠理会。
师夫人从不敢在丈夫面前露粗鄙之态,处处精致合心意,便是知道旦招这人嫌弃,是何下场。
如今被师飞羽挑得姿态尽失,岂能不吐血?
然而这贱种还没完,只听他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既然母亲误会魏姑娘颇深,又片慈母心肠,确实该是不会凑合她和二弟。”
倒是好,当表子还想立牌坊,你那天香楼只侍权贵,又成日里被无数老爷们儿招入府中。”
“简直比那最贱鸡都不如,跟这儿装呢?”
魏映舒眼泪直掉,仿佛掉进黄河都洗不清,她看向师飞羽,拼命摇头,只想心上人不要误会她。
师飞羽视线却没落在她身上。
只挑挑眉,索然无味,虽然不知道这魏姑娘与继母如何结成同盟。
师侯爷哪里不知道长子明着惩罚继母,实际是冲着自己来?
他从前次次不作为,现在便什也不用做。
已经放过次,便是以伦理常纲压迫,也没法强迫长子屈就。
师侯爷叹口气,目光复杂看着长子:“你真要借此小事发作?”
师飞羽道:“柴氏今日敢以以鹿血酒谋害,
“那今日之局又是替谁准备?”
他心知肚明,却偏道:“难道是为父亲?”
“咳!”师侯爷呛口气,看向魏映舒,此女倒是确实娇艳。
魏映舒头皮麻,师夫人警铃大作:“不是,你爹要纳妾哪里少清白女子,堂堂当家正妻岂用得着——”
话没说完,她心里咯噔,抬头看向师飞羽。
不过数年释放善意,布置后手,区区几句话就自己毁干净,倒也好笑。
如今两人怕是互相恨对方欲其死,便别说什结盟。
师飞羽面无表情道:“母亲慎言,您现在与那市井嚼舌泼妇有何差别?”
师夫人声音戛然而止,差点生生被自己口气给活活噎死。
连忙回头看师侯爷,果然他也眉头紧皱,面露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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