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尝过口,捏着筷子手紧紧。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单是这倒小食,她已经可以确定,裴凉这几年进益不浅,已非当初可比。
因此魏映舒实在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轻敌,早做安排,否则话——
此时第道菜端上来。
那是最早进来桌客人点道清蒸鱼,按理说这道菜不管是色香味,都不像其他色泽香味浓烈大菜般,有着强烈冲击力。
“这酥肉选材严格,肥瘦相宜,炸之前定是以姜葱汁及数种鲜香料腌制,这步不难。”
“接着裹面挂浆,那面粉均匀干湿保管分毫不差,干则酥肉易柴,湿则肉质疲软。裴小厨这道炸酥肉,则是干分湿分都无法还原这完美品相。”
“再到最后炸制,轮炸熟,二轮复炸炸香,这多酥肉,定不会小锅小份,菜量越大便越不好把控这是常理,而裴小厨这边,却照样把控得丝毫不差,可见对油温火候控制简直炉火纯青。”
“最后炸物多油腻,这酥肉起锅后却无多余油脂缠连,加上面衣里混合,敲碎花椒碎,椒麻香爽,让人停不下来。”
“看来裴小厨这几年是没耽误,今日除热闹,倒是另有期待。”
块惊险抢过来,塞入嘴里。
面衣金黄微焦,是炸物最好色泽,口下去便是邻桌都能听到清晰酥脆之声。外皮香脆销魂,内里肉汁迸发,咀嚼之中将两者混合,唇齿留香,延绵不绝。
只两口下去,小块酥肉就没。
这都不能用意犹未尽来形容,简直就是馋虫躁动不堪安抚。
那客人对吃独食同伴怒目而视:“怪道你不说话,原来偷吃,你给吐出来。”
尤其酒楼饭馆这种饭香交织地方,其实很难单独闻出来。
可当上菜小二捧着鱼盘经过时候,所经
随从便笑:“好吃那老爷便多用几片?”
顾修摆手:“不,腹中容量有限,道小小开胃菜尚且如此,得留着肚子多尝尝,你们也尝尝吧。”
顾修这种见惯场面懂得克制老饕尚且如此,其他客人作何反应可想而知。
好几桌为抢最后块酥肉差点打起来——
魏映舒见这可笑之状有些不信,不过是些品味有限老百姓,吃过多少好东西?区区酥肉也当宝。
这样画面整个酒楼不止他们桌,旁人见,也立马尝试,顿时将翘首以盼热闹忘到九霄云外。
顾修连吃几块,也有些意犹未尽。
他道:“这炸酥肉虽然做法简单,但这等品相,还是生平尝过之最。”
亲信随从道:“简单炸物而已,老爷何至于如此。”
顾修摇摇头,笑道:“正是越简单,越好看出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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