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富贵都把事情圆到这地步,见裴凉还胡搅蛮缠,气得指着她发抖。
裴凉却眼神澄明看着他:“爹,你既知道天香楼珍贵,却将它放上赌桌,嘴里祖宗心血这时候喊得让人怜悯,当初挥霍时候倒是轻松。”
“祖父从您出生开始就经营天香楼,可以说您这辈子看到最多便是他呕心沥血身影,但凡您将祖父背影回想两翻,也不会将天香楼递出去,可见只是嘴上说得好听而已,实际根本对祖父辛劳毫无触动。”
“你,你说什混账话?可是你亲爹,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裴凉笑笑:“父亲败落家业还好好站在这里,便是有天雷劈不肖子孙,怕也轮不到头个。”
”
“年纪轻轻便能想出如此恶毒之计,还与那无赖地痞勾结,这魏家女儿家教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尚书公子还有众少爷也是高高在上人物,不料掺和这下作手段,用以逼迫平民。”
“你们说什?”高乐章众从小被捧着小少爷自然听不得这些。
但周围人多嘴杂,别说尚书府便是再有权势也不能当众堵人嘴,今天事情闹到这步,已经够人参他父亲个教子不严。
“只是祖父生前耳提面命,们做饮食生意,实诚守信比命还重要,天香楼多年为诸位所信任,靠便是以诚经营。”
有食客便点头道:“没错,裴大厨在时候,辈子坦荡实诚。便是原料上涨,也是正当涨价,宁可惹部分人不悦,也不干那缩减分量以次充好,把客人当傻子耍事。等原料降价还会调价回来,蒙混过关好处是点不赚。”
“也想起来,当年被魏氏换次等材料过后,裴大厨也是连打三月折扣。客人吃亏,不消说他老人家也会弥补。当时不明所以,现在看来,便是别人不知道,裴大厨也对得起自己本心。”
裴凉点点头:“祖父说过,做饮食,隔着层后厨,不是每个食客都像在座几位评委样真知灼见。品质,用心,干净卫生,全看厨子自觉标准。”
“如果厨子降低自己心坎那道约束,便没资格
几人愤怒至极,心里又对不可控事态有些惶恐。
偏巧身份最高顾修还看热闹不嫌事大,摇着扇子笑道:“高公子,这个时候以势压人就没意思。若心中坦荡,又何惧众人评说?”
高乐章敢对般人威风,却是不敢跟顾修硬卯,见心上人处境难堪羞耻落泪,自己行也被牵扯进去,心下焦急。
然而就在被逼得快招架不住时候,裴凉又开口:“多谢各位仗义执言。”
“不过对方手段龌龊,却不是裴家出尔反尔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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