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含着泪看他，可怜得鼻尖都红
。他抬起手掐个决，随后才慢慢地将江应鹤头发上
兔耳取下来，
边抬手抹把眼泪，哑着声道：“
也不知道小云师叔为什
没有回去，夜儿年纪还小，师尊原谅好不好……”
江应鹤瞥他眼：“你，年纪小？”
带着触感耳朵慢慢地取下来，江应鹤这时才意识到，原来长夜居然比自己还高点，他只要略微抬眸，就能见到那张俊美殊艳容颜，此刻眼中还含着泪，可怜得像是只无家可归小猫。
但
江应鹤抬起手，轻轻地拍拍他脊背，随后从他怀中离开，注视着对方问道：“这就是你报答。”
他再次探出手，不再犹豫，将原本护持在长夜身上护体灵印收回来，看着眼前银色印记点点消弭，最后淡至无踪。
身后冥河涌起潮水，里面有生魂低泣。
江应鹤站起身，觉得幽冥界连风都透着股鬼气微寒，他看着长夜湿漉漉发梢，道：“天犼妖尊，原来是座下弟子，蓬莱开派至今，还没有如此殊荣。”
长夜半跪在他面前，声音微哑：“……师尊。”
，对？”
“……”
他什都没有说。
却比什都说出来还要更锥心。
江应鹤缓缓闭上眼，深深叹出口气，忽觉从前那些叶障目，不仅是因为他百般策划和掩饰，更有自己轻信、与厢情愿。
“不要这叫。”江应鹤疲惫地捏下眉心，“倒想问问尊者，你把小云师弟，送到哪里去？又打算什时候，才拿掉这两个哄骗才戴上装饰？”
“小云师叔已让人放，他……他该回到蓬莱。”长夜抓住他垂落袖摆，仰头看去，眼底都是亮晶晶泪光，“师、师尊，错，现在就给你取下来，你别不要……”
江应鹤拉他把：“起来。”
等到长夜站起身时，他才发觉对方衣服竟然湿成这样。但即便是这狼狈情形，也丝毫无损这三百六十度全面无死角秒杀过分美貌。
江应鹤甚至觉得有时候自己就是被他这张脸给忽悠瘸。
当他相信个人时候，很难听从外界干扰。譬如许多人都曾暗示过他，这几位弟子心性与他所见不同，但他还是更相信自己与他们之间朝夕相处。
可原来朝夕相处，也只是场精心设计阴谋。
“那，在雪原上遇见你。”江应鹤慢慢地道，“也是你意料之内？”
“不是。”
长夜截断这句话，扑过去把对方揽进怀里，抵在他肩上，声音几乎带着些隐约哽咽：“不是这样，开始遇到师尊……只是想报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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