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穿过江应鹤柔软乌黑长发,
将发丝收束到掌心,用银色灵玉冠与长簪归拢起来。
簪头上刻着符篆痕迹,从这个角度望去,正可以看到对方莹润白皙耳尖。
江应鹤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虽然爱徒滤镜两万米,但并没有真被完全蒙蔽理智,在他心中,他弟子自然都很好,但也确都是有所缺陷。
江应鹤思考瞬,顺从心意地答道:“对于人间正途而言,应该清理门户,但对你而言,会将你导回正轨。”
他重点再次跑偏,还觉得秦钧手居然能有这巧,他自己还解不开。
江应鹤努力片刻,怀疑钧儿打个死结,抗争会儿后,还是没有将这个发结解开。
随后,另只手捉住他指尖。绕过他手腕,将编在起发丝拆解开。
秦钧将师尊发丝理顺,含笑低声道:“弟子给师尊束发。”
江应鹤闭着眼“嗯”声,觉得在某种程度上,钧儿比长夜还要任性。长夜虽然喜欢撒娇,但也就止步如此,秦钧总是让江应鹤有种……他什都干得出来感觉。
江应鹤终于又睡个好觉。
他这个人很没有领域意识,并不抗拒他人气息入侵。即便后半夜感觉钧儿也困,似乎靠着他躺很久,他也并没有醒过来。
在信任人身边,是很难有什危机意识。
江应鹤朦朦胧胧醒过来,像平常样更衣洗漱,脑子思绪缓慢地回笼,想起童归渔说这件消解情.欲珠串只需要在睡梦中佩戴即可,在白日时候,残余药效作用微乎其微。
他摘下手串,收到储物法器里。正想顺手束发时,手指却突然捋到条细细发辫。
为他簪发动作停顿下。
秦钧从后方
奇怪?怎会这想……
就在他思考空档,听到耳畔沉郁声线。
“师尊。”秦钧道,“宗门之外人,都说生性傲慢,容易剑走偏锋,误入歧途,倘若……”
他话语稍缓,静刹,略带丝忐忑试探。
“倘若弟子真误入歧途,师尊还会不会像如今这样对待?”
江应鹤愣下,将手中细发辫放在眼前看看,发现这辫子还辫得很精细,每寸都紧密精致,末尾另股灰色线打成结扎紧。
他指腹滑,才磨出底下那不是灰色丝线,而是股淡灰发丝。
江应鹤彻底清醒,无奈回头道:“钧儿?”
他身后传来低沉笑声。秦钧站在他身畔,积极认错、毫不悔改地道:“守夜实在无趣,弟子冒犯师尊。”
江应鹤抬手拆解发结,道:“你右手失血肉辅助,只剩骨骼,怎手还这闲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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