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鹤凝神倾听。
“前几日金丹大圆满时,脑海中突然想起些混乱回忆,”长夜低声道,“想起都是黑暗、鲜血、和无穷无尽厮杀,好像
长夜心中声音愈发低迷,所有情绪像根琴弦般绷紧,如同在掩饰个拙劣谎言。
但剧烈跳动胸口、发烫微热耳尖、和脑海中徘徊不去情绪……切都在嘲笑他,出卖他逐渐脱离轨道刹那心动。
他绷紧情绪在断裂,寸寸地崩断。
长夜更靠近点点,听到江应鹤温柔笑声。
“你自己这孩子气,还要让不把你当孩子?”江应鹤完全没意识到有哪里不对,毕竟小徒弟是个无情撒娇机器,这种扑床抱抱好像也不是很违和样子。“还等着你可以独当面呢。”
为怕你在里面受伤出事,而他却因瞻前顾后不能及时赶到。
江应鹤语气温和地道:“怕也没关系,以后就可以不害怕,长夜要慢慢地学会保护别人,在此之前,师尊和师兄,都是庇护你羽翼。”
他充满安抚意味地摸摸小徒弟头发,顺便将那本《母猪产后护理》放得更远点,没想到就走神儿这分神,便忽地被小徒弟扑倒。
两人站地方很靠近床榻,即便倒下来也不会摔痛,但江应鹤还是感觉到长夜给他垫着后脑手,那只手修长柔软,只有持剑地方覆盖着薄薄
层茧。
他话语未半,便被长夜握住手腕,低声道:“等独当面那天,师尊愿不愿意留在夜儿羽翼下?”
江应鹤竟然体会到股难得孝心,他十分感动然后拒绝:“问道之途艰难,已至高峰,前路渺茫,没有前人铺路,也等不来后人先至,你就不要想这个。”
长夜认真地看江应鹤片刻,那双派天真眼眸落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出半点有关于情爱心绪。
但他如何被烈火焦灼着、被焦心炙烤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抬起手,慢慢地将江应鹤发梢放在指尖卷几下,道:“师尊,有些想起曾经事情。”
对方未束缚发丝垂落下来,与江应鹤墨色发梢交汇到起。
长夜墨眸微亮,眉心护体灵印光华流转,露出来半张脸是绝世美人,而另半残缺损毁部分,却是片乌黑兽纹面具。
“也想保护师尊。”长夜从上方抱紧他,埋头在师尊肩窝边,声音闷闷,“师尊不要把当小孩子,好不好?其实……”
他话语骤然顿,抬起眼眸间映入江应鹤模样。
其实什呢?他不是直以保护者自居吗?对,他与另外那两个人是不同,他只是想、只想单纯地对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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