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钧再次回忆下……若非他们两人都不只是表面实力,恐怕他下手分寸就是单纯往死里打。
这只图谋不轨魔修,装得还挺像那回事儿。秦钧舔舔牙齿,支着下颔没说话。
“师尊。”他唤这几个字时候,并没有李还寒温柔,反而像是潭莫测寒渊,逐渐地沉下去。
江应鹤应声抬头,见到秦钧运行完个周天,铁灰色眼眸盯着自己手中雪剑。
“李……师兄,”他从善如流地改口,“他是个什样人?”
江应鹤乍听见这句话,以为
他是让还寒吓到,为师兄弟之间和睦相处,便非常耐心地给钧儿解释道:“你师兄?他特别温柔。”
起眼,看到江应鹤身后缓慢勾唇秦钧,心中,bao虐和冷酷节节攀升。
而江应鹤身后,那个印象中较为沉默、不太说话灰眸青年,却眸光焦灼地停在他纤秀挺拔脊背上,毫不在意地跟李还寒目光相撞,也毫无忌惮地露出冷笑,挑衅般地舔舔唇,仿佛在嘲笑魔修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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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净崖由江应鹤道符咒重建,倒是并无大碍。只是他自以为解决他们师兄弟矛盾,却没有注意到这两人之间和平,只是在表面上勉强维持而已。
夜寒风冷,仙府拔地重建,重塑悬剑台之时,秦钧正在江应鹤眼皮子底下运行周天、修炼锻体。
秦钧怔下:“温柔?”
他回忆下白天时,那只魔修赤红眼眸样子,浑身杀机几乎凝成实质,看不出究竟有哪点是和温柔这两个字沾边儿。
反而是江应鹤,表面看上去冷淡,但交谈举止和话语之中,总是带着股很柔和气息,不像是在修真界中正道、倒像是在什极度有序社会环境下成长起来,让这只重见天日恶灵从身心里蕴发出饥饿感……也许这才是“温柔”。
秦钧盯着他指尖,看着那只白皙手指在剑坠上拨动。
“你师兄关心同门,这次为期两年太虚秘境历练,就是还寒领队。”江应鹤道,“至于今日,他只是想指教你,下手是有分寸。”
他身躯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从外表上看,确是具强健有力体魄,肢体修长劲瘦,连眉目之间都沉淀着股令人感到危险压制力。
但这终究是个被鬼族怨气吞没、万鬼侵神少年人。
在江应鹤眼中,他神魂和筑基灵台都十分脆弱,即便是与师兄切磋,大抵也是吃亏那方。
他边想着,边将忘尘剑搁在膝头,将那颗寒玉镜石做剑坠缀在剑柄上,指腹滑过上面编织出绳结。
江应鹤刚刚戴好剑坠,便听见旁秦钧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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