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导演：“你爸最近在忙什
？”
李柏奚：“好像是在北极画冰川。”
大导演：“真去北极
？不会是躲去黑龙江伊春市北极县租个房子待满三个月，然后带着
打片惨白
油画跑去纽约，办个‘人类净土’之类画展吧？”
李柏奚：“黑龙江伊春市没有北极县。不过除此之外，
个人觉得你预测相当准确。”
大导演哼声：“老混子。”
李柏奚点点头。
程平用边嘴角努力笑笑。
夜里，李柏奚履行承诺，去找大导演喝酒。
李柏奚：“妈还好吗？”
大导演：“挺好，最近跑去天山看雪莲。”
师弟却然于胸似：“你只配当个工人，手艺再好也是工人。缺东西靠磨练就能得到，你呢？你已经到头。几十年后，留名定是。”
师弟说完就走。
李柏奚个人默默站在走廊上，直待到大部队都离开。
李柏奚敲门走进程平房中：“怎样？”
助理：“表现不错，至少全程忍着没开口。”
：“你说真是好有道理，可惜就是拼不过，怎办，好气哦。”
师弟：“……”
阳光透过窗口直射进来，李柏奚整个人逆着光，只剩道八风不动吞云吐雾剪影。
师弟眯着眼睛也看不清他表情，嘴上讨不到便宜，决定撤退。
师弟刚刚转身，李柏奚慢悠悠地说：“什个人风格，妆化在别人脸上还琢磨着留下自己印记，你是圈领地狗吗？化妆是服务行业，那镁光灯可不是给你。”
李柏奚：“……”
大导演：“说说你那个小朋友吧。这多年没见你往这里塞过演员呀，这次是怎回事？
李柏奚：“？”
大导演：“她挂你电话，突然说‘这说起来，好像还真没去天山看过雪莲’，当晚就拎着行李飞走。”
李柏奚：“……”
大导演：“想出是出，都多大人，嘿嘿嘿。”
李柏奚：“……”
李柏奚望向程平，程平正坐在床上闷头玩手机。
李柏奚也在床边坐下，许久没出声。
最后反而是程平把手机扔，扯掉纱布，对他说：“不要紧，本来也不是很喜欢这个职业。愈合情况就听天由命吧，就算不能演戏，还能……”
但是看清李柏奚眼神后，他又闭上嘴。
半晌，程平轻声问：“今天帮你赢师弟吗？”
他说得派好整以暇，然而师弟还是笑。
因为这些台词本来不必出口。李柏奚开口，就代表方寸乱。
师弟笑道：“对啊，你也只剩这点格局。毕业时那场比赛，还记得吗？”
李柏奚：“。”
剪影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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