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晚音笑眯眯地拉他:“使得使得,叔你就受着吧。”她心想夏侯澹这举手投足,那神韵抓得还真到位,又不知是怎练,极具观赏性。
谢永儿:“…………”
饺子出锅。几个人围桌坐好,还倒些小酒。
窗外天色已晚,大雪纷纷扬扬。
夏侯澹“咦”声:“什东西硌牙……”他吐出来看,愣住。
是枚铜钱。
“要说也是有。”夏侯澹说,“你那吉他呢?抱过来弹首恭喜发财?”
谢永儿傻。
时隔几个世纪,谢永儿终于意识到自己经历什。
“你……你们两个……”她手指发颤,“弹吉他时候……”
夏侯澹点点头:“卡农弹得不错。”
“怎样?”
“你之前字有这好吗?”
夏侯澹头也不抬,笔勾完,嘴角也轻轻抬起:“练过嘛。”
庾晚音歪头细看,还在琢磨。明明是起练字,对方这进步也太飞跃,突然就甩她十万八千里。
夏侯澹:“别琢磨,开窍,而你,只能望尘莫及,无可奈何。”
。”
夏侯澹不肯走,还非要发言点评:“你这也就五十步笑百步吧。”
“那还是比你好点……换个岗位吧,会包饺子?”
北舟:“他怎可能会?来来,你俩都去玩吧。”
北舟动作麻利,双手上下翻飞,人顶十人。庾晚音没找到帮忙机会,决定去干点别。
北舟笑着举杯:“澹儿,万事如意,岁岁平安。”这顿年饭吃得无比随意,所以他也没在意宫廷规矩,这声只是长辈对晚辈祝福。
夏侯澹顿顿,忽然站起身来。
北舟还没反应过来,愣是坐在原地,看着夏侯澹抬起双臂,将酒杯平举于眉前,对自己礼。
是子辈之礼。
北舟吓跳,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澹儿,使不得!”
庾晚音:“还有爱罗曼史。”
夏侯澹:“就是错些音,不过忍住没有笑。”
谢永儿:“……”
“别这样,”庾晚音绷着脸捅他,“其实也没什错。”
“是是。”
庾晚音:“?”
庾晚音拳头硬:“你是初中生吗?”
夏侯澹笑起来。
谢永儿:“咳。”
她干咳声,礼貌提醒他们还有个电灯泡在场:“有什能做吗?”
宫里原本备好过年布置,只是太后死得不巧,只好全收起来。庾晚音找会儿,翻出两盏龙凤呈祥宫灯,没法往外边挂,便挂到床头自娱自乐。
她又去偏殿喊谢永儿:“吃不吃饺子?”
谢永儿:“……吃。”
夏侯澹居然提笔写副春联。
庾晚音诧异道:“你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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