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仿佛由熔岩铸成。浓烈铁锈味儿从喉口泛开,卷入纠缠唇舌,不知是谁渡给谁口血。
这具身体条件反射地退缩,像要躲开火焰。夏侯澹
他嘴唇都发白,这话听着就像临终遗言开场白,庾晚音眼眶立即红:“不许说!给憋着,活着回去再说!”
夏侯澹笑:“怕说完就死吗?”
“闭嘴!”
“放心吧。”他说,“在你答应之前,都不会死。还没有实现你梦想呢……”
尾音戛然而止。
如果对方是穿越者,听到此处就该有所反应。
他挥退侍卫。隔着层床幔,那女人迟迟没有动静。
夏侯澹自嘲地笑笑。
就在那时,只白皙小手撩开床幔。
对方果然打扮得美艳无方,却长着双十分干净眼睛。
漆黑雨幕中,道人影逐渐浮现,步步地踏上支离破碎享殿。
她脸上伪装已被雨水冲刷干净,湿淋淋长发贴在苍白脸上,眼中开枪杀人时冷意还未及消散。
她没有等他回去。
她来找他,就像很久很久之前那夜般。
那天,安贤突然对他道:“今日要来侍寝那个庾嫔,有些异样,妆容打扮都与往常迥异……”
庾晚音劝不住他,就用另种方式堵住他嘴。
夏侯澹不记得自己感官是从何时开始麻木。或许是穿来第天,或许是杀人那天,又或许是在日复日头疼之后,身体开启自保护机制。
但在此刻,他被这个莫名世界再次分娩。
雨声震耳欲聋,像是有人掀开层隔音幕布。
体内所有疼痛清晰千倍百倍,每寸神经都在叫嚣着燃烧。
他已经不敢相信任何干净东西。但是他也不想轻易地抹杀这双眼睛,便淡淡地让对方打个地铺,凑合晚。
寂静片刻,他听见道颤抖声音:“Howareyou?”
夏侯澹对她笑笑:“你来。”
庾晚音跪倒在他身前,双手发抖,撕开块衣料包扎他胸前伤口:“没事没事,小伤而已,止住血就好……”
“晚音。”夏侯澹望着她,“有事对你坦白。”
他不明所以:“什意思?”
安贤错愕道:“陛下吩咐过奴婢,来侍寝嫔妃若是有与往昔不同之处,都要禀报陛下。”
他这才想起来,那是很久以前指令。当时他还没有放弃寻找那个穿来同类。这多年,他自己竟然都快要忘记。
无论如何,他还是走遍流程。感觉到那个女人跪到床前,他便开口道:“滚吧。”
接着又表现得像个刚穿来人,问侍卫:“她不留下侍寝就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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