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呢?是承认吗?是捅破那层窗户纸吗?
从她察觉他待自己心思,已经过去八百年。只是他似乎真对身体接触有什不可言说阴影,她只能耐住性子,等他自行捅破那层纸。
结果他老人家真就不
她这会儿暂时把所有危机都抛到边,耳边遍遍地回荡着刚才对话。
她问:“你这是吃醋吗?”
夏侯澹:“是啊。”
几个意思?为什要吃谢永儿醋?
庾晚音心里悸动下。刚跟个恋爱脑谢永儿聊整天儿女情长,她似乎也被洗脑,明知时机不对,却还是忍不住半真半假地追问句:“因为给她梳头化妆啊?明儿也给你……”
他又关切地问:“可若是这样,你今天是怎出来见?”
谢永儿:“……”
瞬间,只是瞬间。
她知道这瞬间停顿已经出卖自己,即使立即奉上完美解释,夏侯泊也不会再信。
瞬犹豫后,她颤抖着道:“是皇帝逼来。”
静夜中听来更像击玉般冰凉。唯有在对她说话时,他总会放缓语速,仿佛捧着珍视宝物,要将仅存温度传递给她。
谢永儿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被勾起心中所有委屈:“殿下……”
夏侯泊:“听说你滑胎之后,皇帝派人围在你门外,名曰保护,却禁止出入,可是另有隐情?”
谢永儿剩下话语戛然而止。
他语声中担心是如此真诚熨帖,放在以前,她定会红眼眶。
夏侯澹:“不是。”
庾晚音心跳得更快。
结果,夏侯澹这两个字说得如此坦荡、如此理直气壮,说完就脸淡然地继续吃饭,仿佛这个话题已经圆满结束。
以至于庾晚音凝固在原地,愣是问不下去。
几个意思啊???
用过晚膳,夏侯澹照例送庾晚音回她住处。
乌云遮月,回廊上挂着排六角宫灯在冷风里飘摇不定,拽着他们影子短又长。
夏侯澹朝冷宫方向望眼,自然是什也望不见:“也不知道那边怎样。”
庾晚音没搭腔。
她面上仍旧有些发烫,经风吹才消退些。
但今天有人逼迫着她换个视角。这回她终于听懂,每个字里都是审问之意。
谢永儿以为自己心头血液已经冷却到极点,原来还可以更冷。
幸好此刻没有人能看清她表情。
谢永儿缓缓道:“声称没有怀孕,皇帝却起疑心,算算日子,怀疑孩子不是他。但那胎儿被拼死找机会埋,皇帝没能找到证据,又怕此事传出去丢脸,只能将困在房中看守着。”
夏侯泊冷笑声:“还是那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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