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选择
话，他其实并不想当卑劣刺客。他
生所求，是立马横刀，率军杀入夏国都城，砍下皇帝头颅。
但燕王老
，软弱，打不动。被夏国派来说客怂恿，就想亲手将战火熄灭，还要将为他出生入死过战士们除去。
兔死狗烹——这是图尔从夏人那里听过说法。
但那时，他并未意识到自己也是条狗。
曾经札椤瓦罕并不是这样。他恨极大夏，以虐杀夏人为乐。
是因为梦见珊依吧。
图尔烦躁地晃晃脑袋，甩掉脸上水珠。黯淡烛光中，他没粘胡子脸庞有着深刻俊美轮廓。
图尔重新吹灭灯烛，躺在黑暗中望着天花板：“你们说，札椤瓦罕发现吗？”
离开燕国时候，他名义上还被困在家中不得离开，也无人探望。他留下与自己形貌相近替身，只要燕王札椤瓦罕不召见自己，就不会察觉异样。
哈齐纳：“直没有消息传来。大王本就不常见你，应该不会发现。”
惊醒过来。
大夏馆驿中床铺很柔软。太柔软，简直让人四肢都深深陷入，移动困难。或许正是因此，他才会做噩梦。
图尔翻身坐起，扫眼床边席地而坐几个侍卫：“几时？”
“三更。”哈齐纳点起盏灯，“王子，你没事吗？”
图尔起身去洗把冷水脸，在回来路上瞥眼窗外。
图尔听到过传言，夏人当年在射瞎他只眼睛时候，其实还射伤另个地方。所以他没有自己子嗣，只有图尔这
个侄子。
札椤瓦罕待图尔算不上亲厚，但也尽职尽责地教过他骑马狩猎。
年少图尔在姑娘们热切眼神中纵马归来，将狩猎成果件件地呈在叔叔脚边：无
图尔嗤笑声：“他此刻还在翘首期待和谈结果吧？”
他手下们发出阵压低嘲笑声，像群呼哧带喘野兽。
哈齐纳笑得尤其开心：“他是匹断牙老狼，只能等死。”
图尔知道哈齐纳父亲是被燕王杀死。这些跟他来到大夏男男女女，有些是与夏人有血债，有些则是与燕王有深仇，所以甘愿踏上这条有去无回之路。
而他自己呢？
夜色之中，馆驿大门外还有不少禁军值岗。据说是大夏皇帝为保护他们，防止匪徒再度作祟，特意加派人手。
至于到底是守卫还是监视，那就不好说。
哈齐纳皱眉道：“多出这些人，咱们计划……”
图尔倒是很平静：“静观其变吧，这次和谈本就是夏侯澹私下促成，他总会亲自见
们。到时候再动手。”
但是从哈齐纳担忧眼神中，他能推断自己此刻脸色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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