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澹盯着她。
庾晚音:“…
“配冰镇绿豆汤嘛。”
“不错。”庾晚音笑道。笑完又觉得这对话活像是共处多年老夫老妻,有些脸热。
人说患难见真情,她现在算是懂。共同经历那多事,她看见这个人身影时,开始不由自主地生出种安心感觉。
直到地底传出乒里乓啷阵乱响,又颗沾灰脑袋冒出来:“咳咳……扛着锅爬地道可太费劲!”
夏侯澹:“辛苦,把锅放下,你可以走。”
他没有急着问起皇帝身边那个高手。他在等着她递投名状。
庾晚音又拖两天,演两天跪领冷粥戏码,终于递出新密信:“已梦见那高大男子,孤身人,走马章台,去那风月之所。面前有高台(她还配幼儿园画功插图),似在听戏。”
夏侯泊并不完全相信。
但赌赌对他来说也没有损失。至少她说地点不在宫里,而是青楼,那地儿想除去个人并不费力。
夏侯泊于是派些探子,去城中几处柳陌花巷守着。
端王谋士们不敢出声。
通常个男人说个女人“有趣”时候,多少带着遐思。
但端王说“有趣”,那意思可就复杂。全句有可能是“有趣,得弄过来”,也有可能是“有趣,必须弄死”。
他心中似乎没有柔情,甚至也没有仇恨。世事对他来说,都是场又场博弈。先声后实,彼竭盈,兵不厌诈,决胜千里。他是最理想操盘者:冷静、残忍、永不动摇。
有时这让他们大感安稳,有时却也让他们心生恐惧。
阿白:“???”
阿白没有走。
不仅没走,他还把北舟也拉来。双人小火锅变成四人小火锅。
“娘娘,吃这个。”阿白殷勤地涮好羊肉,夹到庾晚音碗里。
庾晚音阻之不及,正要道谢,斜刺里又有双筷子伸来,将毛肚盖在那块羊肉之上。
地道终于挖通。
夏侯澹从地洞里灰头土脸地钻出来,先去看庾晚音:“瘦。”
庾晚音咳声:“没有,是妆没卸干净。”其实她闷在里面没处活动,天天躺着嗑瓜子吃水果,长圈肉。
夏侯澹掸掸身上灰,左右看看:“今晚吃火锅?”
“大热天吃火锅?”
夏侯泊接着读信。
庾晚音表示夏侯澹不再重用自己,但又怕别人得到自己助力,所以要将自己囚禁到死。
她问夏侯泊:你跟他不样吗?你如何证明?如果预言偶尔出错,你也会因为多疑而将处决吗?
夏侯泊当然会。
但他回封情真意切信,画饼画得足以让各大企业HR汗颜,又送更多吃食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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