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会理解为你对他没意思。”洪熙鸣恍然大悟,“自尊心受挫。”
“……”
不得不说,洪熙鸣给楚稚水提供新角度,她开始能领悟辛云茂想法。
她在想他妖气衰弱,他却想是表白被拒,或许开花对植物来说也代表种欢喜,然而她却给他直接泼盆冷水,就好像对暗恋人说“别喜欢不值得”。
被暗恋者认为阐述事实,暗恋者听完却心神俱碎。
“不可能吧。”洪熙鸣迟疑,“小楚,你该不会说他花不好看之类?”
“当然没有。”楚稚水道,“洪姐,为什突然这问?”
洪熙鸣眨眨眼:“植物妖开花,基本是为求偶,除非你嫌弃他,否则他会围着你转,想方设法让你看。”
他前不久确实是这做。
楚稚水被“求偶”词惊得脸热:“但开花不是无意义行为?还会消耗植物本身?”
意在飞机上叫嚷难受,总期盼着被人哄哄,然而真正痛楚时却声不吭、咬牙隐忍。
她没有被他刻薄直接话刺伤,她知道他疼痛比自己多百倍,摆出副若无其事冷冰冰模样,不过是在掩盖内心摇摇欲坠,就好像狂风呼啸过竹林。竹竿看似稳若泰山、纹丝不动,竹叶却早被刮得哗哗作响,仿佛在叫着看看吧、抱抱吧,好难受。
自那日起,楚稚水再想找辛云茂就不容易,她想要跟他谈谈,他却总是躲开她。工作时间屋里有金渝,休息时间他立马消失,双方很难有交流机会。
食堂里,洪熙鸣站在自助餐长桌边打饭,她瞧见过来取餐楚稚水,便主动伸手打招呼。
洪熙鸣闲聊起来:“最近没看到神君。”
楚稚水在工作日等不来时机,总算熬到周末能好好聊聊。
庭院内草木茂盛,古藤摇椅依旧在屋檐下,木质架子
“你这话说,人类送花送礼物也是无意义行为,还要专门花钱破费,这不都是相同道理。”洪熙鸣道,“这就是人类思维,要按照这种逻辑,你们又怎看待雄性被雌性吃掉物种?”
楚稚水弱弱道:“们认为公螳螂是牺牲和奉献。”
洪熙鸣:“真是想当然啊,你们有问过螳螂妖吗?不要将你们感情色彩强加在其他物种身上。”
对不起,人类确实向爱借物抒情,这不就把竹子都吹得飘飘然。
楚稚水:“没说花不好看,但让他停止开花……”
楚稚水思及躲猫猫辛云茂,心情麻木道:“他在躲着。”
“啊?”洪熙鸣迷惑,“以为他会天天在你面前晃?”
楚稚水:“为什?”
洪熙鸣:“你还不知道他开花?”
楚稚水轻叹:“知道,就是为这个,他才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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