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自己跟这种妖怪纠缠都是跌份儿。
好在辛云茂本来就很少出现,次日后勤科没有他身影。楚稚水按时抵达自己座位,她连正眼都没抛给空空如也后桌,至今想起自负过头某妖都无语至极。
楚稚水落座后,打算开始天工作,却在桌上摸到颗糖。轻薄剔透糖纸,相当简约包装,童年里常见零食,记忆中好像是酸酸甜甜滋味,昨天曾出现在辛云茂桌面上。
这妖怪怎连自己东西都乱丢?
楚稚水随手将糖丢到后桌,完全没放在心上。
“……再见。”
楚稚水深感不能再跟他浪费时间,直接拿起东西下班走人,连多余眼神都不想给自信心爆棚某妖。
“你笔。”
“脏,不要。”
别说接过他递出黑色签字笔,她现在跟他同屋檐下呼吸都窝火。
“不好意思,不经常骂人……不对,骂妖。”楚稚水扶额,“稍等片刻,回忆下侮辱性词汇。”
她打算调动自己贫瘠脏话让他清醒过来。
“你是被拒绝后恼羞成怒?”
“你是不是真听不懂人话?”楚稚水深吸口气,她就没听过如此离谱话,凝眉道,“真诚建议局里用大病医疗给你治治脑子。”
辛云茂被骂也不恼,反而气定神闲:“如果这样就能让你放弃,那你骂两句宣泄情绪也行。”
槐江观察局后勤科工作说难不难、说易不易,简而言之就是枯燥、重复又无聊。制作材料报表、清点打扫仓库、搬运各类货物,还有
辛云茂目送楚稚水步履匆匆地离去,他独自坐在桌前静默数秒,想要探身将黑色签字笔放到楚稚水桌面,最后思考番还是丢回自己笔筒。
门口,金渝哼着小调回到办公室,她看到房间里仅有辛云茂,立马惊慌失措地退到外面,根本不敢在后勤科里多加停留。
辛云茂对此见怪不怪,局里多数妖怪不是畏惧他,就是视自己为隐形。他索性个人眯起眼在屋里享受傍晚夕阳,金红余晖将天空染成血色,落日如游龙摄人心魂金瞳。
辛云茂在天最后日光中睁开眼,他想要找颗糖打牙祭,却发现曾经空荡前桌已摆好电脑,显然楚稚水要在此长期扎根。
楚稚水愤愤离开办公室那刻,就决定以后将辛云茂当隐形妖。
“……”
楚稚水被膈应坏。
她如今骂他都变成恼羞成怒、因爱生恨,倘若不是见识过金渝力能扛鼎,加上怕动手扇他被厚脸皮反震手疼,估计就要现场打起来。
“荒诞,滑稽,可笑。”楚稚水连蹦出三个词,她难以置信地反问,“你觉得自己很优秀?”
辛云茂懒洋洋地转笔:“这不是明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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