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再也说不出来,哽咽声完全布满他喉咙,这个叫笛梵孩子紧紧地抱住阿诺因,明明只有这点大,但力气几乎让人疼痛,他浑身颤抖,被训练得完全封闭和克制泪腺濒临崩溃,他眼泪——是能够缓解痛苦眼泪。
被这样训练还不止他个人,他只不过是位于实验区其中个实验品而已,在之前经过玻璃房间里,还有更多孩子,甚至在不远处另个区域,阿诺因也许还能见到新废弃品,被贴上待处理标签。
“闭上眼,休息会儿。”阿诺因轻轻地道,“们会把你送回家,回到父亲、母亲身边,如果他们不在话,你可以去巫城生活。从今天开始,所有天使计划,都不会存在。跟你同样孩子也都会受到帮助,以巫师、以阿林雅名义。”
对方只是个孩子,似乎还不懂这些话意思。
“永远不再有天使降临牺牲品。”他
阿诺因手捧起他脸,这个孩子眼睛很大,是天生金眸,他耐心、温和、但又立场坚定不容退步地询问:“你名字,不是编号,这是编号。”
“……是……186。”
这样对话持续大概有七八十遍,这看起来毫无意义,而这个孩子对外界反应也确特别有限——这似乎是天使计划新培养方式,他们麻木、干枯、自认为是种“容器”、“物品”,而不是人。
这确毫无意义,在很多理智人眼中看来。但阿诺因却不厌其烦地纠正他,询问他,就如同当初凯奥斯纠正自己、放下那份不必要自卑样。
在这样长久和紧密质问之下,小男孩情绪开始不稳定,他视线有些失去焦距,仿佛认出阿诺因与实验员们不同,他嗓音发哑,过好半晌都没有回答,但身躯却开始颤抖,眼睛里直直地盯着他、干涩地泛起血丝。
枚独角,术后未愈合部分还泛红渗血。
他看到阿诺因时,瞳孔里闪过畏惧情绪,但是他没有动——外界刺|激对他来说,像是种考验,理应失去情绪考验。
“你叫什名字?”阿诺因问。
男孩没有反应。
阿诺因已经预感到如此,他低头查看下对方手腕上手环:“186。”
“叫…………”
阿诺因抱住他,手心贴在孩子脊背上,他身躯保持着恒温温暖,语调缓慢而温柔:“你叫什?”
“叫……叫笛梵……不是……”
“你不是186。”
“……”
“是。”对方突然睁大眼睛。
“你名字?”
“186。”
“不。”阿诺因注视着他,“是问,你名字。”
“……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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