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因在这种动乱环境之下,尝试着用下从未使用过“元素分解”,淡淡白光对准遥远人形身影闪而逝,得到极为简短反馈——海妖塞壬,远离歌声,远离目光,警惕性高,请小心窥探。
这是传说中生物,很少有人能够亲眼看见。她如幻觉般出现在海面上,被巨大海怪簇拥着,伸展着庞大而残破羽翼。
在此同时,凯奥斯忽然抬手捂住他耳朵,沉默地“望”着坐在礁石上海妖。
“凯……这里还不安全。”阿诺因道,“们……”
他见到凯奥斯双唇动动,似乎说些什,可他却奇妙地听不清,甚至个字都没有进入耳朵里,这句话像是凭空蒸发样。旋即,那广阔而蛊惑歌声戛然而止,在瞬间像是被只手猛地掐住喉咙,死死地遏制住声音发出。
打扮普通母亲急匆匆地抱着孩子向外逃命,在这种环境之下,被刺激得哭叫再正常不过。而她随后便被船上争抢奔命男人推搡在地面上,仿佛没有人看到她,人群践踏而过。
孩子哭叫戛然而止。那位倒地女士伸出求援手臂,再被不知道谁皮鞋踩碎不见。阿诺因怔怔地望着地面上蔓延开血迹,被身旁人握紧试图要去把她拉起来手指。
“不要看。”凯奥斯道,“已经死。”
阿诺因迟迟地回过神。
就在两人随着人群离开下秒,滔天海浪吞没整个永恒号,咸而冰冷海水几乎擦着阿诺因身后而过,在海水正中央,鱼尾上面排布着整整齐齐直立鳞片、密如钢刀。它在海中翻个身,永恒号就被打碎大半,向边倾斜着沉没、撞在港口岸桥上,像是座被推倒楼宇。
那只坐在礁石上海妖双手捂住脖颈,痛得蜷缩起来,连巨大
亚龙海怪发出震天啸声。
在海怪肆虐之下,岸桥寸寸碎裂,更多人沉进海水里挣扎,混乱片之中,卫兵终于姗姗来迟。那些高大、衣着得体男人们,指挥着逃下来旅客前往避难点,但对眼前沉没和死亡视而不见。
坚硬金属混凝土都在轰轰粉碎。凯奥斯抓着阿诺因胳膊,将小怪物牢牢地锁在身边,就在两人终于步入较为安全地点时,远处传来声传递广阔、而又音调极高歌声。
被掀翻海浪之间,灰暗天空下,海中不知何时升起礁石上模糊地坐着个影子。人形,张开鸟翅膀。她有头海藻似蓝绿色长发,不着寸缕,外貌从人渐变到鸟,身材具有鸟特征,而又极其丰满娇艳。
歌声让海怪们仰头回应,也让无数普通人失去慌乱神情,变得痴迷而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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