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手腕被勒出条血痕,拔出几根刺进皮里木刺松动手腕,感觉好些。铁门这玩意
也不知道昏迷多久,就感觉自己好像躺在水里沉沉浮浮;那其实只是脑血管搏动剧烈时错觉,证明伤得挺重。人渐渐清醒,就感觉耳鸣很严重。
该不会耳骨链出问题吧,难道是镫骨……
先蜷在地上,用很慢很慢速度坐起来,让血液自然地往脑下去。这个过程中耳鸣渐渐好转,左右耳也样能听见声音——总算是松口气。接着就打量自己身上,还好,除手被绑住,没有出现其他异常。
这是哪啊……
房间里很昏暗,窗子被厚厚木板钉死,只有很淡光能透进来。走到窗前,想从木板缝隙里看到点线索,可惜看不见,窗子外面全是灰。
记得自己被个道院里道士打晕,还有李儒平……这群人还真敢光天化日动手啊,难怪昆麒麟告诉说道院就是个乌烟瘴气灰色地带。早该谨慎些,但后悔也来不及。
后脑勺被砸两大条口子,血都和头发结在起。那地方离中脑血管近,没给砸死真是万幸。站起来,开始打量这间屋子。房间里什都没有,是空,外面还有光,被打晕时间大概是上午十点,自己不可能口气昏迷二十四小时,十月份上海,天暗时间大概是下午五点钟,有光就说明时间应该介于十二点到四点半之间。屋中只有扇窗,窗口现在光线很足,八成是朝西。
中国城市规划大多讲究个四平八方,比如北京城除望京地区,其他地方路都是直。所以在那些地区可以说东南西北,因为你沿着东南西北能找到路;但上海不可能,这座城市路在其他地方人看来简直团乱麻,们般只讲左右,不会说东南西北。对方向感觉很迟钝,在有限条件下能推断出东西很局限。
假设屋子朝西,从侧面看光线从玻璃缝隙那射出角度大概是六十度,日射角角度现在已经开始每天变大,在下午还能形成六十度,说明这屋子离地面不高,可能在楼到两楼。怀疑这地方是栋单独建筑,否则喊叫起来会惊动周围人。房间很小,所有出入口都被道铁门盖住,不可能逃出去。绑住手东西是自拉锁带,感觉挺不好,以前看罪案片,变态杀人犯总喜欢用这东西绑人。
走到床边。钉死窗户木板很粗糙,边界布满木刺。先低头将那个塑料带边上咬个小缺口,然后把它放在木板边沿,像用锯子样开始来回滑动。几分钟后,手腕虽然被磨破些,但塑料带也被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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