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子很高、戴着墨镜的女孩走进了我们办公室。高个的就是模特了,她穿了一套米白色的套裙,背着黑色小包,手里还提着一个巴黎春天的购物袋。
在简单的交接过后,女人就让她拿下了墨镜。我一看,也愣住了——正如朋友所说,没有手术痕迹。
这是一张在现代只能说清秀的脸,但是很像以前上海日化雪花霜上印的旗袍女子,圆润而温婉,眉毛拉得细细长长。灰裙女给我看了手机里她以前的照片,果然判若两人。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先问她这几天去哪,吃什么。女孩子对答得磕磕绊绊的,而且有时候说老松江话,有时候说重庆话。从外表看,她除了有些神志恍惚之外没有任何异常。
“那你的脸,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我问。
她愣愣地抬起头,思考了好一会,然后说,动完手术回家,第二天就……就这样了。
“那先约个平扫,看一下脑部有没有问题。对了,你说的这口话,现在不太听见有年轻人说了,你和谁学的?”
“不知道……就是莫名其妙的……就会了。”
她说完后就安静地坐在那。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女的和自己想象中的模特不一样,可说不上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