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印着一个男人的照片,是双胞胎的父亲,标题是父亲承认亲手杀死二女。
这户人家一直想要个儿子,但是第一胎是个女儿,第二胎是双胞胎女孩,夫妻俩就忍不住了。妻子想继续生,可丈夫觉得已经养不起了。
所以他们就趁着大女儿出去上学的时候,烧了一大锅水,把两个女儿活活给烫成了重伤至死。对外说是女儿不当心自己滚进去的,其实是被父亲硬摁进去的。男人手上的烫伤也就是那时落下的。
最后有人问他为什么会自首,是不是良心过不去。男人的回答是“含糊其辞”,又提及想为妻子腹中的孩子积德——我
神奇的是,第二天我躺在自己家卧室的床上。
自己也记不清是怎么回来的——如果是昆鸣的话,这孩子也实在太神通广大了。不过后来才被陆姐告知,那天晚上夜班大夫在病房大厅外发现了昏睡的我,急忙联系了我家人。
起初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还有后续,以为就这样结束了——直到三天后下班时,再一次看到那个穿着校服的清秀少年站在医院门口,不知道他等了多久,但是我知道,他是在等我。
于情于理都该过去道个谢,我冲昆鸣挥挥手,问他什么时候过来的。这孩子还是不爱说话,就摇摇头,意思可能是没多久。
“吃了没?”我问他。问完了就觉得傻,医生四点半下的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间,到底算问的晚饭还是午饭。
他还是摇头。于是我就带他到了医院旁的一家小西餐店,不算什么高档地方,可东西做得味道不错。平日里同事们经常会来吃饭,老板拿手的就是炸猪排,是老上海的传统做法,没那么油腻,沾上辣酱油吃很清爽。之后点了一份猪排饭一份奶汁烤饭,两个人就坐了下来,当是吃个早晚饭。
这小孩住在道观里,和昆麒麟一起过日子,我也不确定他算不算出家人、能不能吃荤。但是昆鸣像是不太在意这个(昆麒麟也没在意过,我见过他吃荤的),所以应该也没什么忌口。
我看他吃得香,有些狼吞虎咽的,心里就觉得过不去。问了他昆麒麟的事,果然那人还是没有回来。“那你生活怎么办啊?”我问,然后拿出了皮夹,把里面的整钞都拿了出来。我都老大了,我妈还有给我塞零用钱的习惯,平日里现金都用不掉,“这些你先拿着,当是我给你的谢礼。”
现在自己用的是那种竖式的皮夹,里面能装很多纸币,这一把掏出来我也没注意有多少,可能有三四千,但哑巴看都没看它们一眼,擦了擦嘴,然后转头打开了自己书包,先解下红领巾塞进去,再从里面掏出了一张从报纸上剪下的局部。
看到它的内容后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