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你没有,”不等她回答,他又恍然地摇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你与那美玉娘子,在床上战个七进七出呢。”
这都是坊间传荤话,终于还是被他打听到。林芳洲平时和人斗嘴时什都敢说,此刻这话被小元宝说出来,她竟有些尴尬,“咳咳咳,不要乱说。”
“年纪小,不懂,”他突然凑近些,近得几乎挨到她身上,然后他压低声音问道,“兄长能不能帮答疑解惑——七进七出是什意思?”
林芳洲老脸红,推开他:“滚去读书,你不是要考状元吗?”
“这是什话?”林芳洲翻个白眼,“如果你辈子考不上呢?你就辈子不成亲?”
“嗯。”
“你这孩子,太死心眼!你你你……”林芳洲好生气,用手指点他额头,“你是不是傻?太不让省心……”
他突然说道,“你呢?”
“?”
不几日,那张婆子果然登门。林芳洲与她相谈甚欢,等小元宝放学回来,林芳洲又和小元宝提娶亲事。
小元宝有些不耐烦,神色淡淡:“你若觉得中意,就——”
林芳洲很高兴,“就怎样?”
他低眉扫她眼,“就自己娶她。”
林芳洲气道:“你这孩子,怎这倔?今日这张家小姐,可是天仙般人,又温柔体贴,与你正好相配,你连问都不问句,就直接回绝……你到底想要个什样?难道还要去天上给你绑个真正仙女下来?”
他起身离开,走出去没多久,又折返回来,把个小瓷瓶重重往桌上放。力道太大,砸得桌子震山响。
林芳洲吓跳,抬头看时,他已经走开,她只看到他侧脸。他眯着眼睛,唇角向下压着,昭示着他此刻心情不太好样子。
“你为何直不成亲?”
“……”林芳洲早就想好说辞,“也想啊,可是——”
“不要说没人给你提亲。几年前,给你提亲大有人在。”他打断她,她借口还未说出口,便被他堵回去。
他看着她,那目光在她脸上来回逡巡,林芳洲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瞪他眼。
他突然说,“你直排斥娶亲,是不是有什隐疾?”
小元宝早练就死猪不怕开水烫终极秘技,此刻不为所动。
林芳洲突然停下来,狐疑地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有意中人?”
他眼帘轻轻掀动,睫毛微微抖下。
“被说中?是谁?你说出来,去给你提亲。虽然咱家家底不太好,但你是可造之材,往后是要考状元!所以……”
他打断她,道:“要读书考状元,考上状元之前绝不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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