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是听出来吗?”萧玄谦舒缓思绪,“不要吃这个亏,更不要用那群心中只有将军、没有天子将。既然知兵、骑射又堪用,为什不能御驾亲征,扫荡去这个长久疾患。”
“太危险。”谢玟叹口气,“敬之,你不能这任性,这件事牵扯得太多太广,就算你条件皆备,这也并不是上上之选。”
“上上之选是什?是年年吃这个亏!只要稍微抵抗下、缩小损失,便能称为名将?这群无能之辈……”
他说到这里,才忽然发觉什,立即温和下语气,声音低柔地解释道:“怀玉,刚刚没有要凶你……”
谢玟原本在组织语言,让他这样来句简直打断思路,刹那间忘记自己要说什,哑然半晌,道:“说正事,别黏。”
得将这人放在心上,而是思索道:“什事需要商议这久,又为什让他觉得萧玄谦急需个后代、个储君?”
刻钟后,德春恭恭敬敬地将这辆马车引入紫微宫,崔盛便亲自来领路护送,然而谢玟下车才走几步远,刚过廊桥半,迎面便被来接他萧玄谦抱住。
侍从在旁边提灯,前呼后拥几十号人,大庭广众之下,谢玟拍拍他手腕,道:“听话。”
萧玄谦果然温顺听话,他默不作声地牵住谢玟手,两人路回到思政殿,等进入内室之中,皇帝陛下已经忍耐到极致,在崔盛关上殿门同时,便迫不及待地问他:“老师今日为什来找?”
他眉宇俊美而凌厉,长相天生就带着股冷酷劲儿,但这个时候眼眸很亮,凝驻着股心潮澎湃热意。他贴过来,浑身疲惫似是扫而空,环着谢玟肩膀道:“是想吗?”
萧玄谦不听,迅速地啄吻下他唇角,话语中热切温度掩饰都掩饰不住:“太晚,明天再说,难道你只是为问这些事吗?”
谢玟心中滞,那些筹措好词句铺垫和解释压在喉间,但无论如何也
谢玟凝视着他,打路腹稿忽然间用不上,出口是:“怎议事到这晚?”
萧玄谦道:“西北军……老毛病。冬末春初,西北游牧部落搅扰边境、劫掠百姓,他们击即走,抢完就渡河向上,今年战备不足,吃个亏。”
他说得轻描淡写,谢玟却听出与众不同动荡:“有些边地旧部是可用,你不要投鼠忌器、弃之不用。”
萧玄谦磨磨后槽牙,语气顷刻冷下来:“名将世家兵权早就要收,不光是他们。上回这群人试探态度,已经足够宽容。”
谢玟瞥他眼:“就算你是知兵皇帝,坐镇中枢就已经足够,你这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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