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把牵引绳叼到士人手里,对方还不接、急得原地转圈狗狗。
谢玟突兀地冒出来这个想法,于是他接过牵引绳,伸手用焐热手心拍拍对方肩膀,忽然认真问道:“你说是真吗?”
萧玄谦以
是不是?”
谢玟叹口气,道:“就算你说对,但又能怎样……”
萧玄谦握着他手,在他身前半跪下来,抬头望着他。这是种很少见示弱姿态,就算艰难,但他也步步退让,点点地割还那些,bao虐性格,他眼睛漆黑幽深、除急切恳求之外,再无其他。
“老师不愿意跟回京,那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才让你这失望、这惧怕,空口无凭,做保证已经没有用,只能如实相告,坦白地告诉您。”他道,“天看不到你,病症就会日日恶化下去,直到耗尽,最多三月,或是疯魔、或是自裁,总归是要病死。萧家无人,要让位给长姐,萧天柔病才刚好,以她心,接手下来注定劳心劳力,说不定三五天就能把人累死。湄儿不通政务,没有手腕,更难以女儿之身为帝……要是病得再重,脑子里最好办法就是赐封公士、传位给谢童,让老师来摄政。”
他顿顿,说完这些话,好像冷静下来些,继续道:“然而萧家死活又跟您有什关系,不会这为难你。只是死之后,京中没有权势手腕高到能篡位宗室或重臣,分裂战乱,在所难免。洛都处在要道,兵戈起时,这繁华牡丹馆恐怕动荡得还更厉害,那位方姑娘、什头牌芙蓉仙,还有青娘,国之乱,难道就能幸免?老师要是同情她们,就也爱屋及乌,可怜下吧。”
他自以为跟谢玟两人之间最为亲密无间、是这世间最紧紧相连两人,从什时候开始,竟然到需要依靠他人“爱屋及乌”,才敢在怀玉面前说话。
“之前说都是真,曾经做错事,已经在尽力弥补。等回到京都,派人重启谢府,绝不会把你再关在紫微宫里,朝野上下、文武百官,都应该见见挥斥方遒、真知灼见谢大人,而不是总活在小道传闻里帝师……”
他终于有次用对方向,找到能够接近谢玟路。
两人对话期间,萧玄谦视线始终没有移开,谢玟也得以在这样对视之中考较他真伪,他沉默地倾听,指腹缓慢地摩挲着手里汤婆子,看似没有任何表示。
萧玄谦将所有话都说尽,处处缜密细致、以退为进,软磨硬泡半天,还是没等来对方回应,他心中压抑烦闷,无处抒发,憋得连眼睛都红,感觉到股莫名、发泄不出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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