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躯只装着道灵魂,但却在极度痛苦中被掏空、被截断,留出“九皇子”这样个人格来挽回局面。萧玄谦知道自己精神有问题,但自从老师离开紫微宫之后,他精神问题就愈演愈烈,有时甚至分不清此刻占据主导,究竟是哪个自己。
“照你这说……”谢玟毕竟不是专业心理医生,无法判断对方到底是什症状,可惜童童又不在,不然系统在自己身上,也许还能探查出对方情况,“是……多重人格吗?”
“那是什?”萧玄谦问。
小皇帝虽然表面上在跟老师交谈,但他大部分精力都在照顾对方擦伤上,冰凉药膏被他用手指搓热,然后才轻柔细腻地覆盖到伤处,点点地涂抹过去。在他心里,老师本就应该娇贵地养着,本来身体就不好,那些积劳成疾和内伤残余暂且不谈,这样明晃晃摆在眼前脆弱证据刺到眼里——萧九没办法不躁郁,他心中闷得发疼,又觉得离别三年里老师无人照顾,
子,道:“没事,时疏忽,有点擦伤。”
萧玄谦见不得他受伤,就跟之前谢玟所说同样,他恨不得立刻就把人接回到身边,看着他、照顾他,但却又将这话狠狠锁在喉咙里……他才显出点无害来,不能半途而废。
萧玄谦道:“打扰老师上药?您不要怕,不会做什。”
谢玟静默地望着他,他也正疑惑对方最近展现在眼前差距,探究审视地将目光扫过去,还没开口细问,萧玄谦便十分驯顺地如实相告。
“从老师离开之后,脑海里总有另道声音,他跟样,但更……温驯。”萧玄谦似乎是斟酌过后才挑选这样个词汇,“每当愤怒冲动、几乎难以自控时候,他都会挤进脑子里,告诉应该怎做。觉得自己快要被割裂成两半,半疯狂地需要你,想要在你身上索取,想要得到你,另半却纯粹地期望着你能待好。”
他边说着,边将手指探过去,拿起打开药盒,然后稍微挑下谢玟肩膀上衣衫,低语道:“前日老师要看伤处,也没有推拒……们,公平点?”
谢玟从他嘴里听到“公平”两个字,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思索着对方说话,随口道:“在肩膀上。”
萧玄谦便俯身过来,动作克制地将对方拢得松散衣衫剥落下来,露出肩头。瓷白如玉肌肤上印着道泛紫淤痕,撞得隐隐渗出血来,看起来便知道是碰就痛,萧玄谦心底卧睡着野兽又复苏醒,他咬住后槽牙平复心绪,几乎有种快要被另个声音占领错觉——
但他知道那个声音是什。
是另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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