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链子并不起什束缚捆绑作用,但上面挂几个铃铛,只要动就轻轻地响。谢玟本来睡得不沉,刚这折腾就要醒,他眯着眼看下手腕,又看向对方眉宇间生龙活虎精神头。
“当是什呢?”谢玟收回手,“你男宠吗?”
萧玄谦抓住他手指,非要跟他十指相扣,硬是插进他指缝里,然后拙劣地哄道:“老师就是老师,跟任何人都不样。”
“萧九,”谢玟道,“少来这套,不许杀人,你听到吗?”
他说“不许杀人”,根本就是在说“不许杀周勉”。萧玄谦唇边弧度慢慢地落回来,抿直成条线,他瞳孔幽深冰冷,那种喷薄无所安置嫉妒和占有欲像浪潮样涌上来,冲刷着他理智。
他们之间怎会变成这样呢?那个千依百顺乖乖少年,怎就演变成眼前这头既不要命、又不要脸狼崽子?谢玟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实在太困,这是种心境上疲惫和困倦,警惕这久,还是让这狗东西口叼回窝,他在心里为自己三年自由生活哀悼会儿,就不知不觉地睡着。
萧玄谦待在旁边看他,护食野兽都这样,眼珠子都要掉进去。他彻夜未眠,但这是近几年来最好个彻夜未眠,他空虚心——满是风声回荡心口,忽然又填进份重量。
深夜昏暗笼罩着四野,马车回到紫微宫。
大太监崔盛连忙来接,他率领着班小内侍守在车外,见到那截锦帘掀开点儿,刚要上去扶,就见到他那个金尊玉贵皇帝怀里抱着个人,那人肩上笼罩着陛下披风,在他怀抱中藏得严严实实,连根头发丝都没露。
萧玄谦沉甸甸地吸口气,他低下头,沿着对方手腕上那道深刻咬痕,克制地
而陛下抱着他,却如同擦拭件稀世珍宝般,神态中几乎带着丝令人惊诧小心翼翼——天子何时需要小心翼翼地对待任何人?
崔盛心里拧,立马知道这人是谁。他低下头,小内侍们也股脑地把头埋得很低……多看帝师大人几眼而被挖眼睛事,看着架势估计大有可能发生。
萧玄谦变化不是突然而至,有些饱蘸毒汁藤蔓已经潜滋暗长地生长很久。
崔盛不敢说话,生怕吵醒谢玟,或是破坏圣上心情。他率领着人路跟随,进宫后,又瞧着陛下将人抱进紫微宫内殿之后,才嘱咐内侍们:“伺候仔细点,紧紧皮,小心你们脑袋。”
他嘱咐完毕,才跟随进去,亲自剪灯花换香笼,随后备几套新衣服送进来,刚抬眼,猛地就见到自家陛下坐在床边,用条细细链子缠住那截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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